只片刻功夫几百个衙役卫士就全部被杀死了,仓库的院子里横尸遍地。
为首的黑衣人拉下蒙面巾,正是陈枭。看了一眼眼前的尸体,下令道:“第一小队第二小队第三小队立刻换上卫士的服装。”
牢房外的守卫们眼见仓库那边的烈火越烧越旺,不禁十分担心,也十分不解。“怎么回事啊?去了那么多人灭火,怎么火反而越烧越大了?”一个军官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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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只见许多卫士从前面奔来。军官立刻扬声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怎么火会还越烧越大了?”对方不答,继续朝这边奔来。军官隐隐约约看见那些人身后跟着许多人影,登时感到不对劲,手握住刀柄喝道:“停下!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人突然散开,端起一种奇特的手弩就扣下了扳机。军官和七八个卫士猝不及防之下被射倒在地。其他卫士见此情形全都大惊失色。
众穿着卫士服装的隐杀一边端着连弩射击一边前进,对面的卫士纷纷被射倒在地。卫士们心中惊恐,纷纷倒退。张俊正好从牢房里出来,看见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连忙拔出佩剑把退下来的一名士兵砍倒在地,杨声喝道:“有敢再后退者,杀无赦!”众卫士心头一凛,猛发一声喊冲了上去。连弩不断射击也不能阻止他们的冲锋势头。
就在这时,百多个身着黑衣劲装面罩蒙面巾的黑衣人从那些假卫士身后冲了出来,冲入卫士中间,挥舞兵器猛杀,个个凶猛无比,好似虎入羊群一般,特别是那个领头的黑衣人,简直就是个杀神,手中一杆镔铁马槊每一下挥动就总有卫士命丧当场!人数并不处于劣势的卫士们被杀得尸积血飞,仿佛毫无抵抗能力!
张俊见此情形,十分震惊,当即率领身边的几十个卫士加入战团。张俊接住领头的那个黑衣人厮杀,长剑与马槊交锋仅仅三招,张俊的宝剑就被对手给挑飞了!大骇之下想要逃跑,却被对方掷出马槊从背后洞穿了身体,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众卫士见张俊将军被杀,大为惊恐,纷纷四散奔逃。陈枭拔取了镔铁马槊,领着众隐杀冲入牢房。牢房里的卫士们见此情景纷纷丢下兵器跪下求饶。陈枭令一队隐杀看住那些卫士,随即直奔最里面的那间牢房。此时,牢房里的犯人们都跑到了栅栏边,高声喊救命。陈枭命卫士打开所有牢房。
陈枭几个人奔到了最里面的那间牢房,又见到了岳飞父子。岳飞父子十分淡定地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
陈枭把镔铁马槊交到身边一名隐杀的手中,拔出腰间横刀,一刀砍断了牢门上的铁链。回刀入鞘,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岳飞神情淡然地问道。
陈枭拉下了蒙面巾。岳飞岳云见是陈枭,感到十分意外,“怎么,怎么会是你?”
陈枭笑道:“我来救你们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跟我走吧!”
“不!”岳飞斩钉截铁地道。
陈枭眉头一皱,“不?”
岳飞无比感激地道:“老弟甘冒大险来救愚兄,愚兄铭感五内!然而愚兄却不能跟老弟走!这一走,愚兄便是不忠不孝之人了!”陈枭没好气地道:“天下并非赵家的天下,而是所有炎黄子孙的家乡!恕我直言,岳兄的忠心只是愚忠,为了一个腐朽无能懦弱腐败的赵家,却把全天下的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这对吗?”
岳飞皱起眉头,心中翻江倒海,他觉得陈枭所言似乎是对的,可是长久以来所造成的忠君思想却让他越不过那道坎。岳云看向父亲,“父亲,燕王所言极是啊!我们拼死拼活抛头颅洒热血难道就是为了赵家吗?就算我们只是赵家的奴仆,主人如此不仁我们也没有必要对他们效忠了!”
岳飞瞪眼喝道:“闭嘴!身为臣子怎可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岳云闭上了嘴巴,心中十分郁闷。
岳飞看向陈枭,“老弟,我们在这件事情上恐怕是无法达成一致的!君王如父,父亲就是再昏庸,做儿子的也不能对父亲不敬,也必须接受父亲的一切安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虽然愚兄一身冤屈无处申辩,不过既然陛下要愚兄死,愚兄便决不能偷生!偷生便是不忠!”
陈枭正准备继续劝说。就在这时,一名隐杀奔了过来,抱拳道:“主人,城防军正在往这边赶来!”
岳飞朝陈枭抱拳道:“老弟,不用管我了!银瓶她就交给你了!”
陈枭真是无语了,“岳兄当真不肯走?”岳飞斩钉截铁地道:“愚兄心意已决!”陈枭看向岳云,“岳公子也不愿走吗?”岳云看了父亲一眼,“虽然我不赞成父亲的观念,不过既然父亲决定以死殉道,我身为儿子,自然不能丢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