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知道这个杜澄,当日就是杜澄父子和张孝纯率领太原僚属及军民百姓举城投降的,记忆中那是一个个子不高身材发福的中年人,总是给人和和气气的感觉,不过陈枭却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陈枭不解地问道:“他身为长史为何却懂得医术?”张孝纯道:“燕王有所不知,那杜澄早年跟随一个有名的神医学得一身医术,后来成为了整个山西都远近闻名的神医。不过由于他后来经商去了,再后来又机缘巧合地进入官场,因此大家也就渐渐忘记了他原本的身份了。”
陈枭点了点头,当即对身旁的隐杀队长王开道:“去把杜澄给请来!”
王开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不久之后,只见王开领着一个中等身材圆圆滚滚满脸和气的中年人进来了,正是太原长史杜澄。杜澄一看见陈枭,便赶紧拜道:“下官杜澄拜见燕王殿下!”
“杜大人不必多礼。”
“谢燕王!”随即朝站在一旁的张孝纯拱手道:“张大人!”张孝纯回了一礼。
陈枭问杜澄:“听说杜大人深谙医术?”
杜澄躬身道:“小人早年从医,虽不敢说深谙二字,却可说是略知一二。”
陈枭站了起来,“那太好了,你就跟我走一趟吧。”“是。”
不久之后,两人来到了琼英居住的院子外,杜澄暗道:果然。两人进了大门,几个女卫士立刻迎上来拜见。陈枭关切地问道:“你们将军好些了吗?”一个女卫士道:“喝了燕王熬制的参汤,好多了!”陈枭微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杜澄道:“这是长史杜大人。”众女卫士看了他一眼,一起抱拳道:“见过杜大人!”杜澄连忙回礼:“不敢不敢!”陈枭对几个女卫士道:“前面引路!”几个女卫士应诺一声,便引领着陈枭和杜澄往后院走去。
来到楼下,守在楼下的两个女卫士连忙拜见,陈枭说了声免礼,便领着杜澄上去了,两个女卫士跟了上去,其她人则留在外面。
琼英正靠在床头看书,突然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不由得朝那边看去,看见陈枭又来了,心中登时说不出的欢喜。随即注意到跟在陈枭身后的杜澄,不由得微感诧异,搞不清楚大哥为何要带他过来?这些念头只是一闪即逝,赶紧下床来准备拜见陈枭。陈枭见状,连忙奔了上去,把琼英扶回床榻,埋怨道:“身体不好,就别乱动了!”琼英娇颜通红地看了一眼陈枭。
杜澄站在远处,始终低垂着头。陈枭扭过头来,招呼道:“杜大人,你给琼英将军看看,是什么毛病!”杜澄恭声应了一声,来到床前,低着头请道:“请将军把手腕伸出来。”琼英便伸出了白玉般洁白无瑕的手腕。杜澄不敢直接触碰琼英的肌肤,将宽大的袖子搭在她的手腕上,然后隔着袖子把脉。陈枭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好片刻过后,杜澄才放开琼英的手腕,站起来朝陈枭抱拳道:“启禀燕王,琼英将军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陈枭眉头一皱,“之前的几个郎中也都是这么说的,可是几服药下去却没有丝毫好转,你们是不是都诊断错了?”
杜澄道:“下官敢拿项上人头保证!”看了一眼琼英,随即道:“之所以难以治愈,是因为风寒之中还夹杂着忧虑的情绪,如此两相交侵,自然就难以治愈了!”陈枭不解地看向琼英,“忧虑?”琼英垂下头去,面脸通红,芳心砰砰直跳。陈枭见她这个样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杜澄继续道:“如果琼英将军依旧被忧虑萦绕,那么病就不好治了,好在琼英将军心中的忧虑已经消除了,如今只需几副汤药便一定能够治愈,燕王不必担心!”
陈枭笑问道:“你只是把把脉就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杜澄道:“其实这种事情说穿了也没什么,因为人体不管有什么情况,身体上的也好,精神上的也罢,都会在脉象上有所反应,下官把脉把得多了,便能识别出来。”
陈枭点了点头,“那你就快开一副药方吧。”“是。”杜澄应了一声,转身走到书案后面,此时女卫士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杜澄飞快了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一名女卫士,叮嘱道:“抓三服,熬药的时候放十碗水,小火熬成一碗就可以了。”女卫士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杜澄站起来,走到陈枭身旁,拜道:“燕王,下官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若没有别的什么吩咐的话,下官便告辞了!”陈枭点了点头,“你辛苦了!”杜澄受宠若惊,连忙道:“不敢,为燕王效劳乃下官分内之事!”朝陈枭拜了拜,便离去了。
杜澄回到家中,儿子杜南刚刚从外面撒欢回来,一进门看见父亲就坐在大厅之上,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拜道:“父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