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连忙道:“这是陛下传下的急令,并非嵬名济大将军擅自做为!听说,听说南边局势不太好!”
嵬名休哥紧皱起眉头,众将小声议论开来,人人面有忧色。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奔了进来,禀报道:“大将军,陛下信使到了!”
嵬名休哥心头一动,看了那个信使一眼,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信使面前,右手按胸躬身拜道:“嵬名休哥恭祝陛下圣安!”
信使右手托着一只尺来长的木匣,左手前伸,“大将军不必多礼!”
嵬名休哥直起腰来,急声问道;“大人,南边的战况究竟如何了?”
信使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南边的战况不是太好啊!引君入瓮之计未能成功,被那岳飞识破了,竟以韩世忠佯动铁门关,主力却疾驱盐州,接连两战,野利遇乞的大军全军覆没,盐州失守!……”
嵬名休哥等人心里虽然都有不好的预感,可是听了信使的话依旧不禁大吃一惊,嵬名休哥难以置信地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信使道:“大将军也不必过于担心了,虽然盐州失守,不过厄庞大将军却成功攻占了银州,目前正与韩世忠所部僵持,而李存孝大将军则率领雪山军精锐出铁门关,围攻宥州,陛下则亲帅四十万大军屯兵西平府,准备与岳飞大军决战!就目前局势而言,对于我军其实还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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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信使的话,不由的稍稍松了口气,嵬名休哥思忖道:“如此看来,南边局势对于我军确实还是有利的!韩世忠和岳飞主力被牵制在左右两边,若李存孝大将军能够攻破宥州,便可直驱长城岭,切断燕云军的退路,这一仗便胜了!”
信使点头道:“正是如此!”随即将手中的木匣子递了过去,“这是陛下交给大将军的亲笔书信!”嵬名休哥连忙躬身,伸出双手。信使将木匣交到了嵬名休哥的手中,说道:“本使信已经送到,这便告辞了!”嵬名休哥连忙道:“我送大人!”随即便将信使送出了行营,行礼作别,待信使一行人去了,这才转身回到大厅中间。
嵬名休哥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木匣,取出一卷黄绸卷轴,展开来看了一遍,皱起眉头,眉宇间充满了忧愁之色。抬起头来看了众将一眼,众将正焦急地注视着他。嵬名休哥皱眉道:“陛下说,他要集中力量对付燕云军,因此便无法给我们派遣援军了!陛下的意思是,顺化堡垒,能守则守,不能守,便退往南边的克夷门。”
众将互望了一眼,都感到有些为难,留下吧,以两三千人马对抗燕云二十万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一个弄不好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可要放弃吧,这样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嵬名休哥见众将都没有说话,于是问道:“你们的看法呢?”
众将互望了一眼,很默契地一起行礼道:“我等紧遵大将军军令!”嵬名休哥有些郁闷,他还想别人来替自己下决心呢,却没想到众将把皮球踢还给了自己。犹豫了片刻,用十分不确定的语气道:“还是留守顺化堡吧!”经过了这一天一夜之后,嵬名休哥也没有了刚退下来时那种誓与堡垒共存亡的气概了,或许是因为耶律特里给她来了这封书信的缘故。
李清霞书信的内容,不知被谁传到了军中,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军心立时又大动起来。嵬名休哥得到消息,赶紧前往军营稳定军心,然而这一次却完全没有了昨夜的效果,收效甚微,看士兵们的神情就知道,每个人根本就没把嵬名休哥的话听进去,心中充满了惶恐不安。面对这样的情况嵬名休哥感到孤军守卫顺化堡垒只能是死路一条,于是心生放弃顺化堡的念头来。
而恰在此时,哨兵传来消息,说一支燕云船队突然离开水寨溯江而上,越过了顺化堡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