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人和挪威人眼见丹麦人败仗,也不敢贸然渡河进攻,而是在河岸边扎下营寨,等待其他十字军的到来。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各十字军陆续抵达,最后古德率领的十万神罗大军也抵达了宋河西岸。十字军联营十几里,东岸的天竺人见了,股栗不已。
古德召集众十字军统帅会议,还未开始说话,欧丁便出列指着马可诺和安德鲁,怒声道:“马可诺和安德鲁眼见天国兄弟遭遇危难,却见死不救,致使我军损失惨重,无数天国子民遭到异教徒的屠杀!他二人违背神圣誓言,请大元帅以神圣女皇的名义处分他们!”所谓神圣誓言,便是天主教教义中,所谓‘凡我兄弟,相互扶持’这一条,欧丁对于当日两国没有出手救援依旧耿耿于怀。
马可诺和安德鲁见欧丁竟然在古德面前控告自己,不禁又是懊恼又是惶恐。马可诺立刻出列道:“大元帅,欧丁说的不对!”随即看向欧丁,冷笑道:“你们自己想要独吞战利品,贸然渡河攻击,结果却被没用的天竺人给扫荡了,如今却来怪我们了!违背神圣誓言的是你,不是我们!”安德鲁点头附和。众人刚才听了欧丁的话,本来对马可诺和安德鲁都有些看法的,可是如今听了马可诺的话之后,又觉得马可诺说的有道理,欧丁心急火燎想要独吞战利品,结果与其他各军脱节,被天竺人抓住机会打得大败亏输,可真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了!
欧丁怒声道:“什么叫做我要独吞战利品!我军行动迅速,难道还是罪过不成?可你们却隔着宋河看着我军被几十倍的敌军围攻而不过来相助,这又是什么道理?”
一直没有说话的古德发话了:“欧丁就算有些贪功冒进,那也只是过错,而不是罪行,可马可诺和安德鲁见到天国兄弟遭到异教徒的围攻而不救援,如果是真的,那便是罪行了!”
欧丁见古德为自己撑腰,脸上登时显出喜悦之色来,而马可诺和安德鲁却是面色大变。欧丁急声道:“马可诺和安德鲁就是见死不救!理应以叛徒的罪名处置!”
马可诺和安德鲁大急,马可诺急声道:“大元帅,当时的情况并非我们不想过河救援,而是根本无法做到!”欧丁瞪眼怒斥:“狡辩!”马可诺没有理会欧丁,继续道:“我们和挪威军抵达宋河西岸的时候,丹麦人已经战败,就好像牛羊一般被天竺人驱赶!……”欧丁听他竟然将己方兵马与牛羊相提并论,大为恼火,怒喝道:“胡说!”
古德问道:“马可诺胡说了吗?难道他们赶到的时候,你们并没有被打败?”
欧丁一呃,随即支支吾吾地道:“我们虽然被打败了,不过并没有像牛羊一样被驱赶!”众人忍不住一笑,古德没好气地道:“如果只是这些细枝末节,你就不要插嘴了!”欧丁郁闷地应了一声。
马可诺冷笑着看了欧丁一眼,继续道:“丹麦军像牛羊一样四散奔逃,”欧丁听见对方又将己方比作牛羊,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然而由于古德刚才的警告,却又不敢发作,只是瞪视着马可诺,可是马可诺哪里会怕他。
只听见马可诺叙述着当时的情景:“我们看见丹麦军已经崩溃,便准备渡河救援。可是宋河河水不浅,必须遭到工具才能渡过河去!”随即瞥了欧丁一眼,嘲讽似的道:“我们总不能学丹麦人脱掉盔甲扔掉兵器跳进河去吧?那样就算过了河,又怎么同天竺人交战?难道我们过河就是为了去送死的?”众人纷纷点头,觉得马可诺说的很有道理。而欧丁却郁闷得不行,马可诺所言虽然很多都不是事实,他却没法反驳。
马可诺继续道:“就在我们和挪威人砍伐树木准备制作木筏过河的时候,残存的丹麦人已经逃过河来了。事已至此,我们自然不会再渡河了。”
欧丁指着马可诺,满脸愤怒地吼道:“你,你太奸诈了!”
马可诺淡淡地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军抵达后不久,你们便逃过河来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欧丁没好气地道:“虽然是这样,可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想要过河来救我们!”
马可诺突然愤怒地喝道:“欧丁,你不能因为自己吃了败仗,就把怨气发泄到我和安德鲁的身上吧!我们可没对不起你!”欧丁勃然大怒,一把拔出佩剑便要攻击马可诺。好在胡安等人眼明手快七手八脚地拽住了他,才令他没有冲上前去。欧丁不能冲上前,一边挣扎一边愤然大叫:“放开我!我要宰了那个小人!”马可诺一把拔出佩剑,厉声喝道:“欧丁,不要以为我怕你!”
“够了!”古德突然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