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道:“敌军化装成我军的模样从东边过来,我军毫无防备,打开了城门,结果就被敌军趁机夺取了城门。随即那陈枭亲率大军,还有花荣的兵马,一起涌入城来。我军虽然拼死抵抗,可是却抵挡不住,大军被击溃,残兵已经退往了恩州。将军特派我来将此情况禀报陛下。”
金兀术指着骑士怒声吼道:“你们将军该千刀万剐!”
骑士吓得一个激灵,慌忙垂下头去,不敢作声了。
金兀术狠狠地道:“陈枭破了大定府,我便灭了面前的燕云军,也不见得就是输!”随即便冲众将吼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击!”众将齐声应诺。韩常急忙上来道:“陛下不可啊!如今的形势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十分不妙了!若能一举消灭眼前的燕云军,也不过是挣回一些面子,于整体局势并没有大的帮助!可万一要是继续于眼前的燕云军纠缠下去难分胜负,那时敌军便有时间切断我军被退的道路了!到那个时候,我军就真的危险了!”
金兀术等人不由得面色一变。金兀术心中十分不甘心,却也知道韩常所言十分有道理,如果真的被燕云军攻取了惠州,那么己方的退路可就被完全切断了,那时大军无粮可用,只怕要不了几天不用交战己方就垮掉了。金兀术想到可怕的后果,不敢再为了面子强下去了。扫视了众将一眼,见大部分将领都面露惧色,于是感叹道:“只怕这是天意啊!天意与我们大金过不去!”众将都十分郁闷的模样。
金兀术沉默片刻,下令道:“大军即刻北撤,退入惠州!”众将一起应诺。随即金兀术对韩常道:“立刻派人将这边的情况告知干不离,叫他们退守安德州和川州,小心防备。”韩常应诺一声,奔了下去。安德州,前文已经说过了,在兴中府南边八十里处,而川州,则在兴中府东边大概五十里处,也在大灵河北岸,如今还在金人的手中。
撤军的命令一下达,金军官兵大感惊讶,随即听说大定府被攻陷的事情,原本的惊讶登时变成了惶恐。大军丢下沉重的辎重军械,迅速北上直驱惠州。
耶律特里等原本担心会抵挡不住金军这一日的猛攻,却突然看见金军匆匆北去,立刻明白一定是陈枭得手了,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耶律特里依旧不敢大意,担心金兀术耍弄阴谋诡计,令各军继续严防死守。
话说干不离率领数万战骑直驱建州和兴中府之间切断了两者之间的通路,满以为会与留守兴中府的敌军发生而战,却没想到几日下来,除了偶然看见敌军的侦查骑兵之外,敌军的影子都没看见,仿佛敌军根本就不担心他切断了交通线似的。
这一日,干不离突然接到金兀术的急令,得知大定府复又失陷,大军已经北撤的消息,不禁大吃一惊。赶紧率领一面向安德州传令,一面率领麾下数万战骑南撤。不到一日,干不离便回到了安德州,随即按照金兀术的指示命令撒离喝率领一部分军队去守卫川州。然而撒离喝还未抵达川州,便听闻川州知府举城投降了燕云的事情,大惊之下,一面派人报告干不离,一面率军转向赶往黔州。黔州在川州东南三四十里处,大灵河原本是偏东北流向的河流,不过到了黔州这里就突然转向东南直至流入渤海,因此两者之间形成了一块河套地区,而黔州就在这河套之中。
金兀术逃到惠州后不久就接到报告,得知川州举城投降的事情,免不得又是一番愤怒。随即金兀术急令各军调整部署,以期能稳定住当前的战线。
其实金兀术过于担心了,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其实现在燕云军也无力继续进击了,首先是粮草消耗十分巨大,已经无法再支撑大军征战了,其次是军府军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收拢尸体,救治伤员,这些事情已经牵扯了燕云军太多的资源和精力。金军退下去后,燕云军便立刻重新部署了一番,摆出防御姿态已经不打算进攻了。目前,完颜青凤率领的女真军守卫兴中府和川州,而第二军团以及直属军团主力则都屯驻在大定府,军府军暂时屯驻建州,第一军团和耶律寒雨率领的军府军目前态势不变。
中京路这边的大战已然是落下了帷幕,不过西边的战事却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岳飞鲁智深率领的二十万主力已经攻取了蒙古地区的招州,正与金国大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而与此同时,刘锜率领的三十万军府军出西京路,已经进抵蒙古地区的塔懒主城下。这一路大军打出金军预料之外,当燕云军进抵塔懒主城下时,塔懒主城的金军守军居然都还没反应过来,于是乎燕云军便一鼓作气攻取了塔懒主城。随即大军又攻取了塔懒主城不远的皮被河城,继而刘锜留下十万兵马驻守两城,自己则率领二十万兵马折而向西从东侧扑向金军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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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兀术接到西边的急报,登时记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当即召集众将商议。众将听闻居然还有第三路燕云大军出西京路并且一举攻占了塔懒主城和皮被河城,都是大惊失色。
韩常忧心忡忡地道:“这可大大地不妙了!燕云军这可对我们在蒙古地区的大军形成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