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对不住啊。”营长知道自己的拳头有多大分量，一拳头下去，普通人早就被拍死了，如果击中杜词的心脏，恐怕一下子就打碎了都！

营长惊呼一声，赶紧收手，都准备对这小子道歉，甚至磕头赔罪了，尼玛，这么可爱的神枪手，被自己一不小心一拳砸死了。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可是，营长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觉得好像没有完全打中那小子，拳头太虚飘了，那小子晃了一下……哦！

营长发现，那小子居然鬼魅般地来到自己左侧，一只手伸出手指，深深地掐住了自己的咽喉，掐得力度很大，掐得他连连咳嗽，几乎上不气儿。

“喂，你松手，松手啊。”营长派遣的几个士兵赶紧上来解劝，可是，他们的话音刚落，人就飞了出去，“妈呀。”

四个士兵，右侧的两个被完全横踢的力量踹飞好几米，重重摔在战壕里，惨叫着爬不起来。

“咳咳咳，兄弟，兄弟。”宪兵营长急忙摆手。

杜词丢开了他的咽喉，拱手道：“对不起，兄弟条件反射，本无意伤害营长大人。”

营长用手揉搓着脖子，看看战壕里好几个士兵都拔枪对着杜词，急忙呵斥：“放下枪，我和这位兄弟玩一玩，你们紧张什么？”

大家都如释重负地扔掉手枪，他们对杜词也敬佩的五体投地，如果杜词和营长随便伤了一个都不好，至于拿枪对准杜词，是保驾营长的使命，他们多数是营长的护兵。

“兄弟，行啊，你真行，行，一个人打死了几十号鬼子了，我从来没有服气过任何一个人，现在，我服气你小子了，兄弟，坐下来休息片刻，跟大哥拉呱拉呱，哦，抽烟，抽烟。”营长屁颠屁颠地抽出自己的香烟，毕恭毕敬地奉献给杜词一根，殷勤地打着火柴点着。

杜词也很累，在战壕里跟鬼子玩命，不是玩儿的，要时刻盯着鬼子的动静，猜测鬼子下一步的打算，特别是，后来鬼子出动了六个神枪手，一个个枪法精湛，研判能力很强，他好几次差一点儿挂了。以一敌六的压力太大了，以后老子一辈子也不这样冒险了。

德造98步枪的后坐力太大，他的手臂都酸的，连开几十枪真够受的，还是38步枪好，后座力小得多，不过，98步枪很过瘾，一枪一个，子弹威力打，瞄住鬼子，铁定跑不了。

吸了几口烟，杜词靠着战壕的沟沿疲惫地喘息，营长一见，急忙脱下自己的棉大氅：“兄弟起来，地上太冷，坐在上面休息。”

看看那边，张连长，魏小毛，孙大虎之类的人，都一脸虔诚新教徒一样，有的暗暗竖起大拇指。

杜词深深呼吸几口气：“那个，张连长，咱们打赌的事情还算吗？”

张连长脸上一红，噗通一声跪了，“算，算，我输了，我输的心服口服，兄弟，你真行，现在，就算我当您孙子都愿意，您真是个神枪手啊。”

杜词赶紧摆手：“不是这个，连长，我是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