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杜词的鼹鼠计划，战斗进行到傍晚，等杜词从战壕边缘的坑道里出来伸着懒腰的时候，发现前面战壕里根本没有鬼子了。

“要西，要西。”

“杀给给。”

这些简单的词汇，是中国部队用以区别敌我的，是最简单的口令，当然，这种方法也很危险，如果鬼子也冒充了他们混进来，就出大乱子了，好在他们左手腕上还有一块白布呢。

杜词和其他部队会师了。

“要西，要西，”

“杀给给，杀给给。”

杜词摇晃着左手腕上的白布，立刻，那边出来一个人接洽，到了跟前，看到是杜词，马上泣不成声：“杜长官，杜长官，真是你呀，呜呜。”

喜极而泣。

杜词马上指挥部队开始搜索阵地，部队已经先后出动一个营的战士，清空了日军南北六百米，东西三百米的地带，到处都是日军的尸体，简单统计，大约有一千多人。

“撤退吧，快撤退！”杜词用望远镜朝着敌人阵地观察，发现鬼子正从两翼聚集，对面还有部队，而且，抓一把灰尘撒向天空，风力还不小。

“快，缴获有鬼子防毒面具没有？”杜词问。

“有啊，有。”

“统统戴上去，全部戴上去，不得有误！”杜词大声命令。

“要西，”

“杀给给！”

通过人员快速传递信息，大家纷纷戴上缴获的单兵防毒面具，还别说，鬼子的不少，戴好以后，大家带着缴获鬼子的各种枪械，弹药，甚至衣裳，等待夜幕降临，趁着黑夜的掩护再返回，否则，就成了敌人的活靶子。

大家隐蔽着，兴奋着，抚摸着缴获的鬼子武器，有的战士身上背着三支步枪，甚至四支五支的，还有的身上抱着缴获的敌人机枪，还有的提拉着弹药箱，或者用鬼子衣裳包裹的大量鬼子子弹盒子，钢盔，因为戴了防毒面具，只能挂着。

“戴防毒面具，戴个吉娃毛！”有士兵戴着，感觉忒不舒服，可是，杜词长官地命令，又不敢不戴，只能腹诽，嘴里还有不干不净嘀咕的，不是敢骂人，而是口头禅。

还别说，日军阵地上，联队指挥部，闻讯赶来许久了的日军步兵大队长，炮兵大队长，旅团长，正沉浸在深深的悲哀中。

“难道，敌人是幽灵吗？为什么在白天，我们的部队遭到了敌人袭击？”旅团长神木突然咆哮起来，带着哭腔：“为什么！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将安藤大佐的尸体和两个军官的尸体放好，日军军官们敬礼默哀，神木旅团长将那四个警卫士兵，每人的脸上扇了一个清脆的大耳瓜子。

日军在杜词离开一个小时以后，才发现了问题，还是一个军官紧急汇报军情来的，那军官被前沿阵地上可怕的损失吓呆了，他们投入一个中队，转眼间就没有动静了，很有经验的老军官马上觉察，那些部队被打光了。

“敌人有幽灵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