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一直在a市?怎么过来的?”冀豫泽沉声问。
“你管不着。”
孟子恒厉声回答,迅速侧过身,好似讨厌至极,不愿理睬,浑身透着暴躁,像头随时会冲撞人的小兽,桀骜不驯。
“十六岁,高一,成绩不错,学校曾承诺继续保持成绩,毕业后会保送国内一流大学,享有一等奖学金。第一次离家出走,十天前在a市电玩批发城做起销售,但业绩几乎为零,而电玩城只管住不管吃,大前天是你受不住,跑回来的,对吧?”
“要你管!你都知道,还问干什么,放我走!你抓我来,就是想看我笑话吗?为富不仁,我姐怎么答应你这样的人?道貌岸然!”
冀豫泽像并不理会他坚锐的语言,向眯眼一笑,继续抑扬顿挫地说:
“人的长大需要一次出走,能坚持一段时间,算不错,勇气可佳。但是有勇气,还得会利用头脑好好生活,才不致害了自己,连累家人提心吊胆。可知道你那天跑后,你姐晕倒住院了。”
——
他不知是听到姐姐生病有了一丝心疼后的懊悔,还是因为冀豫泽赞许的那些话,心里嚣涨的气焰一下平复了许多,站在原地,咬牙不说话。
“如果放你走,是去a市还是回家?”
“你管不着,还不是都因为你。”
他的声音开始带有沙哑,第一次转头看向冀豫泽。他的眼神清澈干净,满载着生命激昂的光辉,连那点怨和委屈,还有无助,都仿佛是生命活跃着的另一种灵动光芒。
冀豫泽看着他,淡淡道,“十六岁花季,很好的年龄。”眉眼又微挑,尔雅一笑,“那说说为什么因为我,我怎么造成你出走的原因的?”
“你利用你的财势趁人之危,逼我姐出卖自己与你达成那样的合约。”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