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审讯室。

头戴鸭舌帽的一个男子被捆在一把椅子上。

“你快放开我！小心我告你非法拘禁。”

鸭舌帽男子看着林间没有丝毫胆怯，背靠着椅子。

“说吧！谁派你过来的？”

林间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大哥！我真的只是路过。”

鸭舌帽一口咬死，装得像个吃瓜群众。

“那你在人群中喊什么？”

“大哥我错了！我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以后我改，真的改。”

鸭舌帽态度极其诚恳。

林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纠结了起来。

就在这时，陆羽推门走了进来。

“林队长，是不是在里面出来久了，连怎么审人都忘了？”

“要我说就直接先打个半死，或者卸条胳膊，卸条腿之类的，他肯定都招了。”

“你这一套已经不好使了！”

陆羽嘴角叼着烟，右手拿着离渊，走到男子旁边。

鸭舌帽看到他手里的匕首，登时就慌了。

“大哥，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样做犯法的。”

他脸上的汗眨眼间就流了下来。

“犯法？你干的事不犯法？”

陆羽手中的匕首从鸭舌帽的背后划过，过了片刻，鸭舌帽背后的椅背从根部被齐齐地切了下来。

鸭舌帽失去了靠的地方，直接倒了过去。

“不好意思，手抖了！下次肯定能卸一只爪子。”

“放心，我手法很精湛，绝对不会有痛苦。”

看着陆羽向自己走来，鸭舌帽慌得一批，两条腿不停地向后蹬。

“大哥，我错了！我说！我说！”

“你一个吃瓜群众，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陆羽脚步没停。

鸭舌帽都快哭了，一个没忍住，一股热流顺着裤子淌了出来，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

“大哥，我知道！我知道！是楚家的一个人让我-干的，事成之后给我五万块钱。”

“那些人就是我花几千块钱雇的。”

陆羽停下了脚步。

“那个人是谁？”

“好像是楚成发身边的人。”

“好像？”

“大哥大哥，就是楚成发旁边的一个人，大家都叫他阿杰。”

陆羽收好匕首，把烟头在地上碾灭，扔进了垃圾桶。

“早这样不就完事了么。”

陆羽和林间一起走出训练室，很快就有人进来把鸭舌帽送进了公安局。

“林队长，你认识那个阿杰吗？”

两人走到办公室，陆羽开口问道。

“阿杰是最早跟着楚成发的人。”

“我想不懂的是，按你说的，柳文已经死了，楚成发做这些已经失去了意义。”

林间这次没有跟陆羽扯淡，表情十分认真。

“那天我确实……”

陆羽没有继续往下说，毕竟没有亲自验证柳文是不是真的死了。

“除非……”

两人同时说道：“柳文还活着！”

……

那晚紫金阁众人散去，柳家人赶到时，柳文已经气若游丝。

全身的内脏器官都有严重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