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斯坦做惊讶状:“怎么?费迪南德国王也跟他有来往吗?真是想不到啊。”唏嘘不已。
伊丽莎白斜睨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做那副样子给谁看?”
瑞恩斯坦只是貌似纯洁一脸无辜的微笑。
匈牙利的线索则是由安全部长阿道夫跟进的。他伪装成买家,进行了一系列地下活动,抓起小鱼小虾一堆,但是总不能跟法国人联系上。阿道夫决心将打击地下军火的事业当成一件常务来抓,每隔一段时间就进行一次清理活动。这也导致了欧洲的地下军火运输线从隐秘转向更加隐秘了。
瑞恩斯坦很是鄙视这种简单摧毁的行动,认为这是最下等的法子,不仅没法查出幕后主使,更有可能将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毁了。果然他们两个也都没有得到更深入的情报了,这年头的反间谍工作不好做啊。
想要联系起布莱克·冯·艾兰德曼伯爵与匈牙利的关系似乎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尤其是,阿道夫没有能够找出究竟什么人从匈牙利的军队中走私出去了那些定制的武器。皇后很不满意,司穆伯爵很恼火,阿道夫部长很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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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波森霍芬送来了噩耗:茜茜最疼爱的弟弟卡尔·特奥多尔的妻子,萨克森的索菲亚公主,生下女儿不久之后便去世了。年轻的公爵继承人与妻子相亲相爱,感情深厚,经此打击之后精神十分沮丧,哥哥路德维希前往德累斯顿,将弟弟和侄女接回了波森霍芬。
听到这个消息,伊丽莎白就坐不住了。无论是哪个伊丽莎白,卡尔·特奥多尔都是她最喜欢的弟弟。这个年轻人相貌英俊,个性温柔体贴,他是个好的倾听者,伊丽莎白更喜欢跟他倾诉一些不为人知的心事。他不了解姐姐做过的事情,将要做的事情,他是个谨慎的年轻人,对家庭成员忠心耿耿。
伊丽莎白立即登上了返回慕尼黑的火车。
看着消瘦的特奥多尔,伊丽莎白也不禁感到难过。弟媳妇虽然仅仅只见过几次,但是因为那是心爱的弟弟喜欢的女人,就连带的爱屋及乌,也对其表示了喜爱。她对喜欢的人从不吝啬,自己又有钱,于是送了一座别墅给特奥多尔夫妇,倒是很让弟弟感到吃惊——他没想到姐姐已经有钱到随便就送一幢别墅的份儿上了。
小侄女阿玛莉亚还不到1岁,尚不能自己走路,跌跌撞撞的样子十分可爱,“抱抱!”她口齿不清,张开双手蹒跚走过来。
小王子鲁道夫认真的看着表妹,说:“她真小。”眼看着阿玛莉亚扑到他腿边,兴奋的啊啊叫叫着,非常开心。
“妈妈,我能抱抱她吗?”9岁的小王子很是懂事,说是询问母亲,眼睛却看着舅舅。
特奥多尔说:“当然可以,亲爱的殿下。”他愁眉不展,说话声音也显得很没有精神。
鲁道夫欢欢喜喜的带表妹去游戏室玩耍。
卢德薇卡夫人拥抱最疼爱的女儿,“你能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你瞧,”她看了看儿子,“特奥多尔现在天天待在自己原来的房间,只有可爱的小阿玛莉亚能让他稍微高兴点,噢,茜茜!我真受不了他这样!可怜的孩子!”
特奥多尔似乎对母亲的话并不在意,实际上他的心思恍惚,很多时候,他根本不能理解人们说得到底是什么。
他长的很像茜茜,都有一双迷蒙的蓝色的眼睛,过于柔和的面庞,心思细腻,悲天悯人,并且还有一丝调皮的幽默感,只是现在的卡尔·特奥多尔,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变得沉闷、暮气沉沉、不拘言笑,与其说是丧偶的打击导致他心性大变,不如说是因为失去了幸福的家庭生活,而导致的整个生活的巨大变化摧毁了他。
伊丽莎白非常担忧。私下里,她跟母亲说:“特奥多尔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忧郁的卢德薇卡夫人连声赞同:“我也这么跟你爸爸说来着,只是你知道他这个人,他可从来没学会安慰人。”
“那他整天在房间里面痛苦,也于事无补啊。”
“我倒是想劝他出去旅游散散心,可他放心不下小阿玛莉亚,说她太小了,不能跟着到处走。”
“阿玛莉亚可以留在慕尼黑啊,妈咪您来照管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卢德薇卡夫人摇摇头,“那可不成,他说了,他不能离开阿玛莉亚。”
这下子就连伊丽莎白也犯愁了:“那怎么行?虽然我很同情可怜的索菲亚,她还那么年轻……阿玛莉亚那么小,而特奥多尔那么爱她……可这都不是他纵容自己消沉的借口!妈咪,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伊丽莎白的人生字典里面现在不存在“消极”这种词条,你必须去争取、去抢夺,被动就是挨打。
玛蒂尔德公主和丈夫瑞恩斯坦·司穆伯爵也从维也纳返回了慕尼黑。瑞恩斯坦向来是以鬼点子多而闻名的,玛蒂尔德也是相当的头脑灵活大胆洒脱,不过此时说起来娱乐方式也不是很丰富多彩——你总不能让我们正直坦率可爱的年轻公爵去红磨坊之类的地方吧?虽然也许那可能真是个好办法。
瑞恩斯坦以妹夫的身份陪伴特奥多尔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狩猎活动,回来之后向皇后陛下禀报:“殿下虽然精神不是很好,但是身体完全健康,我觉得殿下应该多出门走动走动,应该会好一点。”他现在稳重多了,结婚以后收起了对皇后陛下的甜言蜜语,有时候伊丽莎白皇后还真不习惯一个严肃认真的司穆伯爵呢。
玛蒂尔德公主则是建议:“应该让咯咯多认识一些其他的年轻公主们。”她对舞会永远具有无限的热情。
伊丽莎白笑了:“那万一咯咯因此产生对女性的厌恶感怎么办?你不会希望他就此将索菲亚无限升华,因而决定再也不结婚了吧?”
玛蒂尔德说:“哪有那么严重?这不是你回家了么,举办几次舞会也是正常的啊——再说了,我正要见见我们的索菲王后呢。”她自己的丈夫是姐妹中地位最低的,有时候不免心里不大快活。伊丽莎白倒不是没想过授予司穆伯爵更高的爵位,只是一来二去的,总不能赶上好时机提出封爵一事。(手机,电脑同步阅读.还可以下载电子书TXT,CHM,UMD,JAR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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