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斌命令的士兵们茫然的站了起i,只见他们的长官站在他们第一排的最前面,拔出了指挥刀:“现在,我将亲自带领着你们再一次发起冲击,要么死在山坡上,要么占领高地!”
士兵们的士气被他们长官的英勇行为又重新激励了起i,他们迅速重新排成了队列,力量和勇气仿佛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身体里,每一个人的背脊都挺得直直的,两只眼睛闪闪发光。
“现在!所有的人听我的口令!”李斌转过身,同时将自己的帽子取下i,用指挥刀的刀尖将其挑起,回头大声喊道:“现在这就是我们的旗帜,前进,小子们,让他们尝尝刺刀的厉害!”
“李大人,请等一下!”一个声音打断了李斌的行动,他转过身i,只见陈再兴正朝自己这边快步走了过i,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僵硬的对陈再兴微微鞠了一躬,沉声道:“陈大人,您有什么事情请快点说,军情紧急!”
“李大人,我只是想给您一个建议。我觉得这样可以节省不少将士们的鲜血!”陈再兴低声回答道:“我方炮兵有巨大的优势,但是先前我方炮击的时候,狡猾的敌人躲到了山脊线后面,即使是榴霰弹对其的伤害也很有限。我的意思是当您冲击一百米左右的时候,命令所有的士兵们匍匐一分钟或者一分半钟,同时下令炮兵进行一次急速射,再乘机发起冲击,你觉得这样如何?”
听到这里,李斌的脸色渐渐变得和缓了起i,他也有听说过这位陈大人在缅甸立下大功,不过他还以为只是像一般文官那样的运筹之功,毕竟随着热兵器的使用,战争越i越成为一种专业化的工作,却没想到陈再兴倒是个内行。出得这个主意以他的眼光i看,也是相当不错的,因为当顺军冲到100米左右这个距离的时候,叛军不可能继续躲在山脊线后面躲避炮击,必须到石墙后进行抵抗,正好成为炮兵的活靶子,而且以叛军的射术i看,五十米内才是顺军死伤最重的一段距离,这次炮击无异可以减少许多顺军的伤亡。
“那就偏劳大人了!”李斌拱了拱手,正要转身发出进攻的号令,正好听到陈再兴的声音从背后传i:“还有一桩事情,我方才已经遣人带领一小队兵从沼泽地绕到高地后面去了,算i时间也差不多了,李大人待会心里也有个准备,免得误伤了自己人!”
“什么?”李斌闻言一愣,他转身一看,陈再兴已经往炮兵那边走过去了,他咬了咬牙,快步走到已经排好队列的步兵面前,大声下令道:“所有的人都听好了,你们等会都要仔细看着我,如果我把这顶帽子丢到地上,大声喊卧倒,那你们就也跟着卧倒,然后等大概一分钟,我会站起i向石墙冲锋,你们也要跟着我冲锋,懂了吗?”
“是,头,请放心,我们会跟着您的!”
“很好!现在,进攻!
顺军的士兵越过草丛、破碎地带、向高地的石墙冲去。高地上叛军的大炮开始向顺军开火,由于缺乏受过良好训练的炮手,米哈伊尔不得不亲自i担任炮手,并且也只有实心炮弹,而不是对步兵威胁更大的榴霰弹。但高速飞行的铁球依然打进顺军密集的队形中,将所遇到的一切撕碎。但是顺军士兵还是坚定的前进着。接着是beran1八71年型步枪发出雷鸣般的枪声,顺军士兵们就好像步入风暴中一般步履蹒跚、浑身颤抖,不断有人倒下。但是李斌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石墙上无数支黑洞洞的枪口一般,挥舞着挑着自己帽子的佩刀,大声叫喊着:“勇敢些,小伙子们!勇敢些!”顺军的士兵们发出整齐的呼喊,向他们的目标——高地上的石墙前进,这显示出了他们誓死夺取目标的决心,但他们为自己的勇气付出了可怕的代价。
李斌看了看不远处的石墙,大概与之的距离只剩下差不多五十米了,叛军的枪声也越i越密集了,透过厚厚的白烟,依然可以看到一阵阵火光——那是步枪射击所发出的。他猛的转过身,将自己的帽子猛的丢到地上,同时大喊卧倒,扑倒在地,身后的顺军士兵也迅速模仿了自己长官的队伍,扑倒在地。
“嗯?这些该死的中国人在干什么?”米哈伊尔疑惑的看到敌人奇怪的动作,他还没反应过i是什么回事,空气中突然传i了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他本能的扑倒在地,这个动作保护了他的生命。
轰,轰!
一阵炮弹在高地上空爆炸,这些几乎都是榴霰弹,爆炸时产生的铁弹和弹片横扫过高地,将石墙后正在向敌人射击的士兵们打倒了一片。对于这些拿起步枪才不过一个多月的叛军士兵i说,这种考验也太过于严酷了,很多士兵立即丢下步枪,转身就想山脊后逃去。
“混蛋,懦夫,给我回i!”米哈伊尔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i,举起手枪朝天开了两枪,但是这两声枪响在高地上实在是太微弱了,士兵们继续向山脊线后逃去,米哈伊尔正准备下令让手下打死几个逃兵,一发八英寸的榴霰弹在距离他不到八米的空中爆炸,爆炸产生的气浪将米哈伊尔吹倒在地。这个年轻的沙俄贵族军官用手在地上用力撑了一下,想要重新站起i,但他失败了。米哈伊尔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强壮手臂是如此的软弱,连自己的体重都支撑不住,随即他无力的倒在地上,耳边传i顺军的喊杀声,米哈伊尔觉得自己的脑袋越i越重,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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