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既然官人看着烦心,再有这种东西索性就不要报进来,门房那里打发了就是”
柳轻侯摇摇头,“看还是要看的,其实这样闹闹也好”
这话说的九娘子与朱大可都一脸不解,柳轻侯笑笑,“这么一闹谁都知道我不是文学派了,而我自中第以来未曾拜访过宇文户部的事情皇城里知道的也不少,那我也就不是吏干派,这样挺好”
言至此处,想起这两天进出自己家还要走侧门终究是很不爽,“也不知天子究竟在等什么,也差不多了,再这么斗下去就该影响到朝政了”
这话九娘子没法儿接,笑笑不说话继续看她的账本。
似乎是无形中听到了他的抱怨,请愿帖出来的第五天,此前一直沉默着的李三儿动手了。先是令张说交卸一切职司彻底退休,在家修史。同时将崔隐甫免官,回家侍奉老母。宇文融则是出京为魏州刺史。
一天之内干净利索的处置了三位重臣,也使风起浪涌的廷争就此消弭。朝局依旧平衡在李三儿手中。
这出大戏以这种方式结束,在柳轻侯看来突兀固然是突兀,但意外却不至于。吏干派是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彻底绝了张说复起的希望,胜负之间实是一言难尽。
柳轻侯在公事房咂摸回味着结果的时候,台内硕果仅存的大佬李林甫谴杂役来传见,所说内容是让他出京巡按淮南道,并明令半个月内必须动身。
身为监察御史巡按地方是必定的,但李林甫来说这件事,且是时间规定的这么严就让柳轻侯心里有些小嘀咕,总感觉这背后有事儿。
当天散衙柳轻侯没急着回家,而是直接到了裴耀卿府。
“这是某的意思,李月堂卖个人情”
柳轻侯闻言差点站起来,“老师的意思?”
“是。监察御史主要的司职就是巡按地方,既然必定要去,那现在御史台一片纷乱的时候就是最佳时机”
事儿的确是这么个事儿,但问题是,“李中丞怎么会卖老师的人情?”
“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再则,我与李月堂怎么了,他为什么不能卖我的人情?”
柳轻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回答不出来,尽管私底下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是未来最强劲的竞争对手,但面儿上可没撕破脸,没准儿每次朝会后碰上还亲热的很。
这就是政治,不管心里怎么p,只要没撕破脸之前脸上还是笑眯眯,今天算是又学了一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大唐首座》,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