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梓琰听了王镡的话,第一个就表示反对:“哎,我说西伍长,你这也太偏心了吧,凭什么这条老狗能够不出力,老子可是不服啊,我觉得我也能做他的工作呢。”
王镡对毕梓琰并不怵,这家伙在前什就是异类,如果用好脸子,人家还不领情呢。王镡直接对他说道:“毕校尉,卑职认为您并不适合替代老狗,首先您从军这么多年都没有从事过斥候,而老狗最早就是斥候,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没有忘记斥候技能。其次,您贵为一团校尉,每天吃好的喝好的,整天打熬力气,肯定比老狗力量大。
基于这两点原因,我才没有把您安排到斥候的位置上去,毕竟咱们这个斥候和骑兵斥候还不一样,危险系数很高,一不留神就容易被敌人的弓箭、弩矢或者滚木檑石给击中。”
毕梓琰听了王镡的话,直接闭嘴不言了,虽然他听出了王镡的吹捧,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裴宗衍看到王镡将最能扎刺的老上司给摆平了,一拍桌案,大声说道:“好,就按仲铭的意思办。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明天的战斗事关生死,我希望在战后都能够看到诸位。”
王镡带着老狗、豹子和铁塔回了自己的帐篷,老狗嘿嘿笑着对王镡说道:“哈哈,伍长,你可真厉害啊。那老狼可是没安好心啊,这样都被你化解了,不错不错。”
王镡对着老狗拱手行礼,谦虚地说道:“那都是前辈的功劳,要是没有前辈的指点,晚辈也不可能回答的如此从容。”
老狗摆了摆手,不在乎地说道:“那都是你自己悟的,和我可没有关系。好了,不早了,老朽年纪大了得早睡。”说完他就转进了后侧,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打鼾的声音。
而豹子则沉默寡言,他心中承认,王镡的确比他适合做伍长。如果他被老狼那么刁难,肯定做不到王镡那般从容。
铁塔则没什么太大反应,他拎着自己的双手环首刀来到帐外用磨刀石打磨。
王镡则转到后侧,来到自己的竹席上,开始摆弄自己的装备,说实话,月刃斧和四棱锤的用法很单一,就是砸,用炖鸡的力量穿透甲胄来伤害对方,所以这是必须要带的,而斜锋铭刀万人敌则是自己的主武器,冰冷的刀锋映着寒光,王镡将铭刀送入了刀鞘,放在了草籽枕头下面。
王镡又拿起自己的弓试了试,这张弓是牛筋牛角木片组成的复合弓,比骑弓略长,比步弓短,马上马下皆可使用,弓力强劲能够达到三石。王镡仔细地擦拭着弓臂,然后将弓弦摘下来好好保养了一番。接着就是那架臂张弩,王镡双臂用力,很轻松地就将弩弦拉开了,但是他并不满意这么粗暴地拉弦方式,决定等到空闲了就将弓弩都改进一番,至少也要将滑轮弄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论整个军营中的士卒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心思。当太阳升起时,隆隆鼓声响起,整个大营都震动了起来。一队队士卒出了帐篷,以都为单位整齐地列成了方阵。
秦恪从中军帐中出来,看着眼前黑压压地一片,心潮澎湃:“魏华,看着吧,我大雍的勇士必将攻破此城,老子要让你跪着看到我攻破洛阳城,直逼汴梁。”
他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心中的思绪,然后对身边地亲卫说道:“传令下去,一切按计划行事,全军攻城!”
“喏!!!”
紧接着鼓声一边,令旗挥舞,王镡这边在什长裴宗衍的带领下,推着分配给自己的钩撞车就出营了。
讲真,这纯木制的钩撞车时真沉,王镡推着车子能明显地感觉到那种沉重感。幸亏这段时间没有雨水,地面是干的,这要是下过雨或者雨天攻城,那这钩撞车就得陷进泥里去。王镡看了看周围,他看到了差不多十多架钩撞车在向新成前进。
随着雍军鼓声大作,临冲吕公车和云梯等器械也纷纷登场,大营内推出来的投石车也在距离城墙五百步的距离停下,粗壮的抛竿被拽下,头筐内被放上了大石头,在一声哨响后,抛竿被狠狠拽起,筐内的大石头被远远地抛向城墙,狠狠地砸在了城墙上,激起的碎石四散,将正在列阵的豫国士兵横扫了一片,鲜血瞬间涂在了城墙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