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镡将手中抢来的长弓抛掉,双手持刀,大步上前,一刀将一名冲过来的冀国步卒劈倒在地。
亲卫都士卒的战斗力比没有休息好的冀军强了很多,虽然亲卫都人少,但是战局确是向着对其有利的方向倾泻。
王镡只用了两个动作,一个是挡,一个是劈。他不知道自己挡了多少次攻击,挡了什么样的攻击方式。他的攻击招式只有劈,势大力沉地劈,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事物一劈了当。
终于在经历了三刻钟的浴血奋战,整个县衙内,除了王镡的亲卫都,就只剩下了以剑拄地的赵赫德。
他看着眼前年轻的将校,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说道:“没想到我赵赫德纵横沙场数十年,最终却死在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手中。”
王镡听了赵赫德的话,加上有些上火,顿时怒气勃发,说道:“老子该长毛的地方早就毛发浓密了。你个将死之人,居然还敢看不起我?!”
就在这时,一百多名云中郡兵押着赵玽来到了前院。赵赫德看着被礼貌押过来赵玽,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质问赵玽道:“你为什么背叛我大冀?你可是皇族啊,与国同休啊。”
赵玽此时再不复下午恭敬的模样,他盯着质问他的赵赫德,说道:“皇族?哈哈哈,你出身近支,皇族对你的照顾可谓是慷慨解囊、不遗余力。可我呢?家世传到我的时候,用家徒四壁都有点埋汰这四个字。我努力地寻找机会,终于让我选到了这机会。自从来到这座善无城,我已经明白了,旁支就是旁支,不论我怎么努力,都会因为旁支,而付之东流。所以,善无城被攻破的时候,我就已经将下定决心了,我要活着。”
赵赫德听了赵玽的话,他长叹一声,默然无语。王镡看到他们两个人絮叨完了,一挥手,身后的士卒纷纷上前,拉弓上箭。
赵玽看着冒着寒光的箭支瞄准了他,心中一慌,大声说道:“将军,我该做的做完了,是不是该放我走了。”
王镡冷着脸看向赵玽,眉头一挑,一脸不怀好意地问道:“走?去哪?”
赵玽讪讪地笑道:“将军,十六王爷可是答应过,事成之后会放了我的。”
王镡嘴角一咧,冷笑道:“噢?是吗?王爷说不杀你,我可没说啊!”
王镡的话,让赵玽的心脏骤紧,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赵玽脸色大变,伸出手指,浑身颤抖地说道:“雍贼!你说话不算数!”
赵赫德则看着王镡,将长剑一指,说道:“年轻人!可敢同老夫一战!”
王镡看着临死也想拉一个垫背的赵赫德,嘴角的冷笑更大了,他一挥手,身后的亲卫都士卒纷纷撒放箭矢。
漫天的箭雨瞬间将赵赫德和赵玽射成了刺猬。赵玽没穿甲胄,一支支箭矢,实打实地将其扎成了漏水的水球。
赵赫德身上的甲胄则质地精良,在扎满了箭矢后,赵赫德居然还能移动脚步,向王镡的方向过来。
王镡甩了甩“万人敌”,双手握持刀柄,大步前冲,在经过赵赫德身旁时,刀锋一转,从下到上,一刀削出,一颗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