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之后司马错吩咐道:“你去作好你的事,这调兵的事情本将来安排。”
“谢将军。”向寿不敢保证自己可以作的天衣无缝,还好司马错亲自安排,此事可行。
果真,仅仅三天后,谷邑守将就接到了探子的汇报。
“这向寿……没听过。”
有军中司马上前:“将军,这向寿是秦太后娘家的亲戚,投靠来秦国后本就是无名之辈,他打的白平却是白晖的亲信,他这么抢功必会有白氏兄弟起冲突。”
“此人可有领军过,有几分才能?”
军中司马再次回答:“十一年前,向寿还只是一小吏,秦使来魏国他连站在前面的资格都没有。十年前,现秦王即位,立即给他一个官职,还让他领军攻打宜阳。结果却是甘茂领军,他分到了一份功劳。”
“这十年来,再无什么领军记录。倒是有一事,数年前他与甘茂不和,数次在秦王面前说甘茂的坏话,最终逼的甘茂逃离秦国。”
魏军守将大笑:“这等人物竟然还能成为将军,秦军无人。”
甘茂与秦世族甘氏没有关系,甘氏是秦穆公从龙之族,也是秦老世族中的顶尖大族。甘茂则是楚人,当年朝堂之争甘茂是牺牲品,向寿只是替人出头,真正要赶走的甘茂的是现秦王的叔叔,赢疾。
赢疾因居樗里而称樗里疾。
第四日,突然有人前来报告:“报国尉、报左庶长,细作探明魏国公子遬离开半城后没回国都,而是来到了谷邑,并且接管了谷邑防务。”
“什么意思?”白晖脱口一问,来报信的人愣住了,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报告的足够清楚,司马错却听明白白晖这一问的意思了,当下回答道:“怕是他在你面前丢了面子,想来谷邑这边找回来。”
“凭他,这是来送人头的。”白晖是当真看不起公子遬。
司马错摇了摇头,很严肃的说道:“我秦军凭本事砍杀,魏军的人头也是我秦军士兵凭本事砍下来,如何能说送。”
司马错的话让白晖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个套路似乎不太对。
当晚,向寿摆宴,大宴。
宴会上向寿借着酒劲高喊:“各位将军,给我向魏国下战书,本将要活捉公子遬。”
真正知道作战计划的在场的只有三个人,分别是向寿、王龁、白平,其余的将军完全不知道作战计划。虽然不知道作战计划,可将军们会想,白晖、司马错秘密的留在城中,除了亲信秦军将领之外根本就不见人。
司马错更是对城中军务不闻不问,白晖也仅仅是在查看城中军备,以及秘密从北屈调的军用物资情况,更是没有露过面。
这开战的号令,应该是白晖来下,不是向寿。
向寿这会高喊,有些将军感觉可能是一计,更多的将军则是糊涂。
王龁这时站了出来:“将军,末将以为不可。末将认为将军是醉了,说的是醉话。”
“醉了?哈哈哈!”向寿大笑几声:“来人,将他给我绑了。”
转眼间,王龁被绑在大厅的柱子上,向寿提着一根皮鞭上就上前,啪啪就是几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