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交又如何,军阵乱了开始混战又如何?
手中剑,胸中魂,当年老秦人敢战六国合纵再加上你们义渠,此时,正是秦军报仇之时。
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秦军的热血完全被点燃。
白晖所强训的伏虎卫一千二等兵打头阵,他们是精锐中精锐,他们的剑正在寻找有资格与他们血战的敌人,所过之外如猛兽扫过羊群,硬生生将义渠人杀出一片空白来。
两年了,伏虎卫的士兵又重新找到了当年在战场上生死一线的感觉。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会带着一脸的笑容,砍杀敌军。
蒙骜擦了一把脸上的血。
依计划,他们是头阵。第二阵到来的时候是包围义渠王城之时。然后其余各部负责清除周边义渠小城镇,白起此时中军大帐应该在义渠王城北,也就是义渠防备林胡的主力大营那边。
第三阵,也就是白晖所带咸阳那边的兵到了,才是真正攻义渠王城之时。
可眼下……
蒙骜看了看四周,然后把自己左臂上的布条紧紧了,用力一握剑:“随本将冲杀,我秦军……无敌。”
终于,在蒙骜以护心甲被砸碎的代价杀死敌主将,义渠人开始全面崩溃。
城门攻破……
王城王殿攻破……
王陵站在义渠王殿内,身上的战袍不断的滴着血,脚下很快就汇成一滩。看看这王殿,王陵突然开口说道:“大良造好象忘记调动大河卫的人马了。”
他身旁的众多秦兵齐声大笑。
十六岁的王陵把自己脱了一个清光,全身上下都被血泡透了,这会才仔细看看。
“哈哈哈,竟然没有伤。”
没伤吗?
伤口至少有十五处,但都是擦伤,划破伤,这在秦军验伤的时候算是轻微伤,在白晖部下的精锐秦军眼中,这就叫没伤。
平时训练的时候,也常常受这样的轻微伤,所以这些不算伤。
终于,战斗的声音停下了。
蒙骜累的连擦脸上的血迹的力气都没有,可他依然没有坐下,爬在马上开始巡视各营。
此时,驻守、吃饭、休息才是大事,可许多士兵还不能休息。
“战损多少?”蒙骜见到副将后问道。
副将低着头:“战死了一千六百人,残了约五百,人人身上有伤。还有……”
“还有什么?”
“伏虎卫负责冲锋,他们战死了四十四人,残了十八人,还有五十人重伤,没少零件,但怕是治好了也没办法再回到伏虎卫,一名百将战死。”
蒙骜闭上了眼睛,伏虎卫自建立以来,可以说未损一人。
在自己手上,生生了没了一个百人营。
还有一位百将战死。
是自己贪功了吗?
“少良造到的时候,我会去请罪。功是功,过是过。没有依计划作战,本就是过。去吧,派快马往咸阳方向报,然后照顾好伤兵们。”
“诺!”
副将离开后,蒙骜重重的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