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他的份例不算少,可却远远比不上赵顼的。
两只鸡腿,一块羊排,这就是赵顼吃剩下的。
“都没动过,可惜啊!要是热乎乎的就好了,冷了味道好重。不过香料可贵的很!”
羊排还好,但鸡腿依旧是重口味作法,乔二最喜欢。
吃了鸡腿和羊排,他又吃了一张饼,心满意足的出去。
王崇年正蹲在外面吃饭,一大盆汤饼,他吃的酣畅淋漓。
那个大盆……
乔二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觉得那个大盆装下自己的脑袋没问题。
看王崇年吃饭是一种享受,他蹲在那里,左手托着盆底,右手拿着筷子,一夹就是一大筷汤饼,然后低头猛吸……
吸到后面时,他慢慢抬头,那一脸的满足让人觉得这个世界都是他的。
真是个要求简单的人啊!
你要求简单就好,那最好别和某争,否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乔二心中一松,觉得王崇年的本质还是个饭桶,可旋即又有些嫉妒他的饭量和吃相。
能吃那么多,还能吃的那么香,让人一见就有胃口。
“大王何在?”
陈忠珩急匆匆的进来,见王崇年的吃相就压压手,“你吃你的,某看着你吃饭就有胃口,别停。”
乔二迎过去,说道:“大王在里面喝茶。”
陈忠珩笑眯眯的点头,然后进去。
“见过大王。”
赵顼抬头问道:“何事?”
他觉得自己还处在某些不可名状的状态里,整个人都不大对劲。
陈忠珩说道:“官家让臣来问,您的心情可好了吗?”
这话问的隐晦,但赵顼知道是在问自己对婚姻和孩子的看法。
他有些纠结的低下头,“好了,很好。”
陈忠珩觉得有些不对劲,“真的好了?”
这真不是他没礼貌,而是这个转换观念的速度快了些。
“当然。”赵顼有些恼了,板着脸起身道:“此事就这样吧。”
陈忠珩觉得自己见鬼了,一路跑着回去禀告。
“官家,大王那边都好了。”
赵曙正在看奏疏生气,却是有人弹劾沈安,说他这一路虐待人犯。
虐待人犯的多了去,为何要弹劾沈安?
不就是因为那些人犯是官吏士绅吗?那些人看到之后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于是就上疏弹劾。
“不要脸!”
他把奏疏丢在地上,然后问道:“他不是才将纠结着,怎么就好了?”
陈忠珩摇头,“臣只知道是沈安和苏轼等人带着大王去消遣。”
“沈安不错。”赵曙微笑道:“我先前还说要处罚他,如此就罢了,哈哈哈哈!”
儿子改邪归正,让赵曙的心情不禁大好。
而沈安的心情却有些忐忑。
一脸冷汗的苏轼急匆匆的来到沈家,把沈安拉到了僻静处,苦着脸道:“先前被人发现了。”
“什么发现了?”芋头最近很好玩,沈安正想弄个小泳池给他扑腾,所以有些不耐烦。
苏轼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先前带着大王去青楼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艹!”
沈安一拍脑门,觉得这个运气真是差的没边了,“是谁?他可看清了大王?”
苏轼点头,叹道:“那人是御史啊!不然某哪里会怕。他在御史台找到了你岳丈,言语间就是想要弹劾……”
“想弹劾就该阴着,怎么还主动去找某的岳丈……”沈安起身道:“这是要待价而沽,走,带某去看看此人。”
苏轼带着他去了御史台,大热天两人被晒的毛焦火辣的。
“这不是归信侯吗,久违了。”
方聪就站在值房外面,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扇着,看着分外的云淡风轻。
“方御史,借一步说话。”
沈安笑眯眯的指指值房,方聪点头,看了一眼左边探头出来的同僚,笑道:“归信侯请。”
两人进了值房,苏轼在外面干咳一声,说道:“不该看的就别看,小心惹祸上身。”
左边的官员撇撇嘴,然后缩了回去。
值房里,方聪含笑道:“某对归信侯的本事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恨不能朝夕相处,也好学到些本事……只是某官职低微,难啊!”
沈安冷冷的道:“你想要什么?”
他已经准备了几种灭口的方案,也就是意外事故。
而方聪还不知道他的打算,洋洋得意的提出了要求,“某只要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