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惩罚者 5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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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太过顺利,顺利到甚至让德莱厄斯没有什么实感——他本以为是会是场艰苦的战斗,会死上许多人。没想到他们的武器甚至都没染血,塞恩就将事情完全解决了。

他不知道的是,塞恩其实也很惊讶。

唯有克罗诺斯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他早就见识过原体们超凡的人格魅力了,这种小事实在是不值一提。他对诺克萨斯当前的政治风波也丝毫不感兴趣,对阿斯塔特来说,类似的事他见过太多了。别说是一个国家,以一个星球为单位的叛乱他也不是没见过。

当务之急还是要让诺克萨斯迅速恢复战斗力,随后统一这个世界,让本世界的人类免于不必要的战争与内斗。要知道,死在自己同胞的手上最为愚蠢。

诺克萨斯的事暂且按下不表,将视角转回到法师这边。

他在干嘛呢?

他正在纽约的街头散着步,来来往往的人群对这个服饰奇怪的男人全都视若无睹。他从曼哈顿半岛一路来到了臭名昭著的地狱厨房,在这儿,人生百态悉数上演。

你可以看到光天化日之下就躺在街头嗑药的瘾君子,也能在经过小巷口时瞥见里面几个行踪鬼祟的家伙正在秘密交易着什么东西。在这里,犯罪与暴力才是主题。但这些人不是法师的目标,他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这些瘾君子的。

他只是要来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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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硕的男人不急不慢地磨着手上的战术匕首,他面前的椅子上绑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两人看样子正身处一间废弃的厂房之中。

“你从我这儿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惩罚者。”被绑在椅子上的家伙低沉的笑了两声,看上去对自己即将面临的折磨毫不在乎。

“我拭目以待。”壮硕的男人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句话,随后将匕首插回腰间,走到了厂房的另一边。他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在摆动之间露出了胸口处的骷髅图案。

在那边,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黑色皮箱。惩罚者打开皮箱,从中拿出一只针剂,随后又走了回来。他蹲在被绑在椅子上的家伙面前,举着手里的针剂,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家伙嗤笑一声,即使到了这地步还是很硬气:“我就是卖这玩意儿的,我能不知道?”

话说到这一步,即使是惩罚者也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听上去就像是两块石头在互相摩擦,发出冷硬而粗粝的的声音:“你窝在这儿当个药贩子真是屈才了,你真应该去和cia斗智斗勇。”

那家伙一脸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痰:“你以为我没和他们打过交道吗?得了吧!比这更狠的事情我都试过,相信我,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是在我身上做无用功。”

“是吗?”惩罚者脸上的笑容逐渐归于平静,他将那针剂打入那家伙的大腿。他的手指一点点推动,那男人的表情也一点点涣散起来。他无法抵抗这药物的作用,差不多半分钟后,他就已经开始翻起白眼了。

“我从没说过我要从你这儿得到什么东西,白痴。”

惩罚者转过身,将那皮箱拿了过来,里面是琳琅满目的数十根这样的针剂。随后他抓起一把,全部扎在了这男人身上,将里面透明的药液全部注入了他的身体。做完这一切,他又往男人的脑袋上套了个黑色的布袋,随后便离开了这厂房。

没人能一次性承受这么多的药,他很快就会死,死状会非常惨——惨到就连惩罚者这样的人都不愿意看。

从厂房离开,他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一顶宽大的帽子,将自己整个人的面目都遮掩的严严实实,他的风衣也扣得紧紧的。直至回到自己位于廉价旅馆的房间后,他才脱下了那身风衣,露出沾满鲜血的紧身短袖。

他没有选择去洗漱,而是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牛皮纸本,开始在上面写起一些东西。这个习惯是他从两年前开始保持的,在那次剿灭黑帮的行动中,他差点就被一个背后放冷枪的家伙打死了。那时,他意识到,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

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罢了,因此,他选择开始写下一些东西。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在人们找到他的尸体时,能够明白一些事情。

“线索断了,理所应当。他能不留一点尾巴在纽约经营这么多年,我早该想到的。”

写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另起一行,重新起笔。

“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她只是那混蛋脚下累累尸骨之中的其中一具。但我始终没法忘记她的脸,不知为何,我时常会想到那个雨夜。从那天开始,我明白,有些人非死不可。”

“没有第二选项,没有坐牢、没有时不时的探视、没有假释条例。我不会让他们在犯下罪孽后轻易地逃脱惩罚,他一定得死。”

写完这句话,他将牛皮纸本扔在了床上,随后向后一躺,凝视着黑暗的天花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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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某处。

一间大厦的顶层办公室内。

“这么说,他死了?”

“是的,老板。”

被称作老板的男人从椅子上转过身,他的身躯极度庞大,并非是肥胖,而是极端的强壮。将他那身特制的白色西装撑得鼓鼓囊囊的。他的西装每个细节都非常考究,从袖扣到精心挑选的领带上的纹饰都是如此。

他站起身,背着手开始在办公室里踱步:“暂停新药的售卖,有人不服就让他们知道,这是我的意思。”

他在自己的落地窗前停住,凝视着窗外夕阳西下的美丽景色,平静地说:“全力追查这件事,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马索获得升职不过短短十来天,就被人杀死在了仓库里,连带着他手底下的百来号人一起全都死了。”

他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手下,语气里带着若有所思:“你觉得,是谁有这么狠的心肠?”

不等手下回答,他便挥了挥手:“算了,让人备车吧,我可不能迟到。”

半小时后,他准时抵达了一间高档餐厅。餐厅里空无一人,他为了今天特意包了场。侍者为他打开门,恭敬的引着路。男人此时的气质比起在办公室里的说一不二也有了非常大的改变。他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整个人看上去和善了许多。

待到落座后,他招来自己的一名保镖,问道:“她还有多久到?”

“还有五分钟,老板。我们的伙计联系了条子,让他们特意调整了今天的道路行车数量。”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她到楼下时,记得通知我。”

“是,老板。”

没过多久,保镖便又过来向他耳语了几句。他脸上立刻带上更为灿烂的微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位并不美丽,甚至可以说普通的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得出来,她已经竭尽全力盛装打扮了,但那身淡绿色的裙子在这餐厅之中依旧显得有些不起眼。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步伐有些拘谨。而男人对此视若无睹,他很快就迎了上去,示意侍者不必再麻烦。女人看到他,立刻笑了起来:“菲斯克!”

她亲昵地挽住菲斯克的手臂,小声地对他耳语:“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菲斯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同样小声回应:“不必担心,凡妮莎。我和这儿的主厨有些矫情,他卖给我了一个人情。”

说这句话时,他脑子里闪过主厨鼻青脸肿的模样。

一种特别的冰冷幽默感在他的心中回荡,他知道自己不该笑,但又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他掩饰的很好:“来吧,凡妮莎,这是给你的惊喜。”

他为凡妮莎拉开椅子,让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