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暴熊也不会教他更多的东西,这几天除了摧残高觉以外,他没有教授任何的技法,任何流派都是这样,除非成为正式弟子,不然休想学到一招半式,而据他所知,暴熊出自一个叫做“刚击流”的流派。
天色很快黯淡下来,并逐渐变得深邃,黑暗笼罩了一切,今晚夜色很好,只是不见月亮。
几个巡夜的家丁裹着衣服,打着哈欠走过,灯笼随便照了照,快步走过,却没有看到在拐角处紧贴着走廊的阴影中,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高觉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戴着一张黑洞洞只露眼睛的面具,静静的藏身在黑暗中,即便是巡逻的队伍过去,也没有半点动静,就像是一尊无生命的雕像。
泛着凉意的秋风中,高觉稳如泰山,呼吸似有似无,直到过了半刻钟之后,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才能确认另外一队暗中巡逻的家丁走远,这才身形一动,出现在了墙角,五指如钩,顺着墙壁轻盈的爬上,一跃而出。
这才算是送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经历了这些事之后,高天生明显对于高觉的安全再次提了一个档次,明明暗暗准备了三波家丁巡逻,搞得他自己想偷偷出来都废了一番脑筋,还好没有流派弟子暗中潜伏。
实际上高觉在蓝城再怎么强势,在真正高手眼里也不过是土财主,能请到流派高手也就算了,想要当下人一样使唤是绝对不可能的。
跃出墙壁之后,高觉先是左右看了看,他落到了一条小巷之中,远处影影绰绰,些许人声传了过来,就算是半夜,也还是有些热闹的地方,比如说青楼。
不过高觉偷偷摸出来,自然不是去逛青楼的,他的身形如同一只敏捷的狸猫,顺着角落阴影快速前进,敏锐的五感赋予他强大的感知能力,总是能够在被人发现之前,先行发现对方。
虽然前进的路线弯弯曲曲,不过若是有人从高空来看,就会发现他的目的很明显,位于蓝城东南方向的大墓地,几十年前的乱葬岗。
啪嗒!
高觉停住脚步,将自己隐藏到阴影之中,看着一个醉醺醺的酒鬼从面前晃过,悄无声息的挪动着脚步,就在咫尺之间,酒鬼也没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
突然发现自己去当刺客也很有前途?
高觉心中泛起杂念,脚步不停,越是靠近大墓地,周围的民居就越是少,就算有人居住也早早关灯睡下,在墓地不远处一处小房子还亮着灯火,高觉刚悄悄摸过去,就听到了声如震雷的呼噜声。
作为一个守夜人,不但要胆子大,还要性子直,最好是莽汉一个,很显然高觉面前就是一个,在坟场睡得稀里哗啦,香甜无比。
夜晚的坟场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却有些绿色的灵光诡异的漂浮在空中,映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形状,就算手捏着玉佩,高觉也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总觉得自己身后跟着某些东西。
“就是这吧!”
再走了几步,高觉也不愿意深入,就在靠近边缘的地方蹲了下来,随意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绿油油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