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要跟袁绍合作，看起来更稳妥。

袁绍跟魏无双对比，傻子都能分辨出来，袁绍更强、胜算更大。

也只有追随更加强大的势力，才能获得更好未来。

张燕身边的一群首领们也呼喝着赞同：

“没错，袁绍出身顶级士族，还有全天下士族的支持，财力物力人力，都不是魏无双能比的。”

“袁绍说魏无双只是个小毛贼，这话其实也没错，毕竟跟袁绍比起来，他的确太弱了。”

“如今魏无双连河东郡都没有占下来，就算是有并州帮忙也不行。”

几个首领甚至走过来，把程昱包围了起来，大有要动手抓人的意思

张燕则是拎着酒碗、翘着腿、笑眯眯的盯着程昱看热闹。

被一群贼首围住的程昱浑然不惧，他冷眼扫了一圈周围，嗤笑道：

“若是你们有这样的魄力，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张燕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感觉程昱此人愚蠢，这种情况下还如此嘴硬，这是在刺激他们动手吗？！

程昱却依旧嚣张，他手里酒碗一抖，泼到了离他最近的贼首脸上，喝道：

“有种就拿下我！”

程昱说着便起身，拔出配刀便砍。

这些贼首见老头一言不合就砍人，还是颇为忌惮的。

一群贼首立刻跳开，纷纷取出兵器，把程昱包围在中间。

张燕见此，不得不出面，呵斥道：

“住手！老先生，你这脾气也太坏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程昱毫不客气的骂道：

“最好是开玩笑，否则我会觉得你们太愚蠢，不值得合作！”

“你们要跟袁绍合作乃是与虎谋皮，也不怕袁绍利用完了你们之后，把你们活剥了。”

张燕自然有此担心了，甚至他觉得袁绍八成会在用完他们之后剿杀。

正因此，张燕才愿意跟魏无双合作，而非强大的袁绍。

程昱扬刀指着张燕，道：

“你最好让你的手下都意识到跟袁绍合作的危险，否则这些蠢货八成会偷偷去投靠袁绍。”

这倒是给张燕提醒了，他立刻把门外的亲卫兵将都喊进来，喝道：

“我们跟袁绍势不两立，永世仇敌，不死不休！”

下面的贼将纷纷跟着喊，虽然他们喊得挺带劲，但程昱觉得这些蠢货还是不靠谱，他便起身道：

“袁绍乃士族，你们乃底层，士族向来视底层如牲口蝼蚁，绝不会跟你们分享权力！”

“你们不见董卓下场吗？董卓当初入京勤王，也曾对袁绍等士族礼遇有加，且多封赏士族弟子，结果士族分了权力便合伙驱杀董卓，为何？”

“就是因为这些士族不喜欢被董卓分去了权力！在他们看来，既非士族出身便是外人，不配跟他们合作，更不能分取权力。”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是士族秉持的思想，官中无寒门、贱不称士族，这是袁绍等人的理念。现在你们还想跟袁绍合作吗？”

一群贼首们总算是听懂了，众人纷纷摇头。

而张燕也满怀感慨，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是说不出来，如今被这个老头一说，那就明朗了。

果然，还是读书人厉害啊。

张燕手下就没有读书人，所以，见老头这么厉害，他有心把老头留下做自己的谋士。

等到酒宴结束，张燕就把人留下了，并且许诺道：

“先生安心在这里住着，等先生要走的时候我派人护送你，否则兵荒马乱的很容易出事。”

程昱没有拒绝，安心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