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周阳拍拍手,摆弄完了。
“呼!”
李广长舒一口气,大拇指一竖:“大帅,高!”
“五成胜算,很了不起了!”程不识紧接着赞一句。
以汉军的实力,这一战,连三成胜算都不到,经过周阳的谋划,能提升到五成,整整提升两成,这是何等的不易,要程不识他们不赞叹都不行。
众人用尽了言词,把周阳狠夸一通,方才作罢。
听着众人的夸赞,周阳不仅没有喜悦,反到是眉头拧得更紧了。
“大帅,你怎么了?”程不识忙问道。
“我在想,要是我们能再提升两成胜算,那就是七成了。七成胜算。那就是胜定了。”周阳双眉拧成一个淡淡的川字:“可是,在哪里去找两成胜算呢?”
“这个”李广微一沉吟道:“大帅,我们现在就这么多军队,要增兵已经来不及了。也不太可能。
我们只能从军心士气上下手。好好激励一番,弟兄们若是人怀必死之心,两成胜算不是问题。”
一番话说得程不识他们不住点头。军心士气对于大战来说,非常重要。
周阳却是摇头道:“这问题,我想过了。激励军心士气是必然的。问题是,世不可能增加那么多呀。我们和匈奴的实力相差过大,虽可用军心士气来弥补,却也不能有这么大的作用,除非”
这是大实话,打野战是汉军的短处,而匈奴却是极为善长。即使军心士气再高昂,也可不能弥补得了这么多。
实力不足,即使军心士气再高昂,仍是败亡之道!
战场上,靠的是实力!
李广不禁叹了一口气,认同了周阳的剖析。
“大帅,除非什么?”公孙贺马上问道。
“除非有很特别的事情生。使的我们的士气高涨,或者削弱匈奴的实力,也是一法。”周阳的眉头一轩。
不能提升自身的实力,削弱对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两种方法。对于目前的汉军来说,都没有用。
胜利是激励军心士气的最好方法。在周阳的统率下,汉军打的胜仗还少吗?士气高昂,没有达到极限,也差不了多少。
削弱匈奴这一法,更别提,一提起来就让人生气。
“那个阉祸!”李广开骂了:“大帅谋划得好好的,利用坚城消耗匈奴,最后与单于决战。匈奴只需要晚个三五天撤退,大帅就可以击破更多的匈奴,决战
中行说那一计,正是在关键时刻打乱了周阳的谋划。
若是再晚上个三五天,以周阳的谋划,汉军会连续作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击破各处匈奴,然后直扑单于本部。
再打三五天,歼灭匈奴四五万还是没有问题,加上重伤而亡的,就是六七万。决战之际。军臣单于手里不过三十来万匈奴。
军臣单于现在手里有近四十万军队,汉军都有五成胜算,少掉六七万。这不是两成胜算?
程不识右手紧紧握着石柄:“阉祸可恨!大帅,此人必除!”
“说来说去,都怪我!”冯敬很是自责:“早知如此,当日在雁门城下,一阵弩矢射杀了,哪有今日之祸。”
“你现在才明白,晚了!”李广气愤愤的埋怨起来。
“飞将军,别怨冯大人了。”周阳眉头一皱。道:“冯大人也没想到中行说如此难对付。我也很是意外。他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李广不满的白了冯敬一眼,出主意道:“我们可以试试打埋伏。先伏下军队,再把匈奴引诱出来。一旦进入我们的伏击,那就有匈奴好看的了。”“这两天,我已经试过了,却是没用。匈奴只管呆在羊圈里,吃了睡。睡了吃,我们骂,他们也骂。就是不出来。”程不识抚着额头,很是无奈的道。
李广很是兴奋:“匈奴的肉干不是太多,等到他们的肉干快没了的时候,我们假装运送粮草,匈奴一定会来劫粮。”
“这办法可以试试。不过,能诱出多少,却是很难说。”周阳点、头道:“若是在匈奴肉干耗光之前,我们不与匈奴大战,单于就会退走。那就是后患无穷了。中行说能出这主意,也必然看得明白,是我们急。不是匈奴急。”
没有说结论,众人都明白,匈奴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呆在营地里,吃了睡,睡了吃,除非决战,概不出来。这引诱的办法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
“可恨呐!”李广不再言语了。
程不识紧拧着眉头:“匈奴数十万大军集中在一起,抱作一团,就象一只缩着头的王八,想咬他一口,都找不到地儿下手。强攻嘛,正好中了匈奴的奸计。”
近四十万匈奴集中一起,围以寨栅。守得跟铁桶一般,汉军要突袭。要夜袭都不可能,还真是棘手。
周阳夫是郁闷,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在另一时空,多学点制造武器的技巧。
倒有一样东西,周阳会造,那就是火药。火药,是中国的四大明。只要中国人都知道硫磺、硝石、木炭三成份。
木炭不是问题,随处可以找到。
硫磺和硝石就棘手了。硫磺可入药,汉朝人虽是用来治病,却是用的粗品,根本就没有提纯过,因为汉朝还没有这方面的技术。只有那些方士在研究,进展却不大。
就算掌握了硫磺的提炼技术。在哪里去找硫磺矿?
要是有现成的硫磺和硝石,周阳能配出火药来。要是给周阳矿石。对不起,周阳不会提炼,那应该是化工专业的课题。
没有提炼技术,更没有矿,火药只能是个遥远的梦。
别提周阳的后悔劲了,早知道有今日,当初一定好好研究一下火药配方,硫磺和硝石的提炼技术。
众人商计了好一阵,也没有找到办法。
“大帅,能有五成胜算,已经很不错了。”李广安慰起周阳。
“是呀!五成胜算,我们就不会落下风。即使败,对匈奴的杀伤也会比早先预料的十万多得多。”程不识也来劝周阳。
也对,这一战的目的就是拼。争取三五年练骑兵的时间。
五成胜算。应该能达到目的。
周阳微一点头,打仗没有必胜之事。只要自己尽力了就好,周阳自我安慰着。
“大帅,去看看弟兄们吧!”李广提议,他这是为了转移周阳的注。
两天没有去军营了,是该去看看。周阳站起身,出了里屋。
在李广他们的簇拥下,周阳出了帅府。网走几步,就给人叫住了,正是赵破奴,大步而来:“大帅。皇上圣旨。”
“皇上圣旨?”李广他们猛的一惊。
彼此对望一眼,那意思是在询问:打,还是不打?
周阳很想知道这个结果,一把夺过来,抽出绢帛,展开一瞧,嘴巴张得老大,可以塞进俩鸡蛋了。
“大帅,怎子了?”李广急急的问道。
周阳顺手把圣旨递给李广,什么话也没有说。
“血诏?”李广接过,一瞧之下,双手一颤,圣旨差点掉在地上。
“血诏?”
程不识他们不明所以,伸长脖子看起来。
景帝的血诏,动之以情,让人感动,李广他们激动不已,齐刷刷跪在地上,面朝长安,泣声道:“皇上!”
唯有周阳直愣愣的站着,双眼放光,明亮得好象九天之上的烈日。
李广他们饮泣了好一阵,这才现周阳的异常:“大帅,怎么了?”
“我们的两成胜算有了!”周阳兴奋的一握拳头,用力一挥胳膊。
“有了?”李广他们再次惊讶不置。
刚刚还在苦思不已,现在就有了,人人一脸的难以置信,打量着周阳。绝对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