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快就有了,陌刀对着营房就劈了下去。
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营房轰然到塌。那可是营房啊,非常坚固,在陌刀面前,跟纸片一样。根本就不济事,柱折房到,凌乱不堪。
陌刀手尽情的表演,手中的陌刀对着营房劈下,一座营房坏了,又去劈另一座。就这般,一座又一座营房翻倒在地上。
虽然陌刀是劈在营房上,不是劈在自己身上,梁军兵士看在眼里。跟劈在他们的心坎上没区别。每一刀下去,他们都要到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
看着梁军的变化,由不屑变为凝重。再由凝重变为惊讶,由惊讶变成震惊,由震惊变成恐惧,周阳知道火候到了,这才下令陌刀手停下来。
“放下武器!”周阳手中的马鞭虚劈一下,出一声脆响。
既不说威胁的话,更不说利诱之语,只是简单的一声命令,梁军兵士哪敢不遵,乖乖的把武器扔掉。在汉军的监视下,站到一边去了。
解决了梁军,周阳这才打马直奔梁王宫。
默默牢里,韩安国在兵士的帮助下。正在穿衣。
这些天坐牢,蓬头垢面的,活脱一个乞丐,要是不识得他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他就是当年那个打得吴楚大军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韩将军。
“大王为何要放我?是不是惹出大事了?”韩安国一边整理衣衫,一边问道。
“大人,岂止是大事。”兵士有些心惊的道:“大王也真敢干。他竟然派人刺杀了三十多位朝中大臣,有八个给杀死了。”
“大王这不是把天捅漏了?”韩安国惊讶不置,手僵在了空中。
“可不是嘛!”兵士接着禀报:“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前来问罪,要大王交出郭解。大王不仅不交人,还深沟高垒,摆出不屑一顾之态。这下好了,皇上派周大帅带着军队来了!”
对周阳这个打匈奴打出来的名将,兵士还是不乏好感,尽管他是梁军。
“周阳来了?”韩安国眉头一挑道:“皇上洞晓大王的盘算,不想给大王把事情闹大的机会,这才派周阳前来,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息此事!就算周阳来了,睢阳城高垣厚,汉军拿大王没辙,大王为何要放我出来?难道汉军要破城了?”
“可不是嘛!”兵士点头道:“汉军带着秦弩来的,对着城门轰击。城门都快给轰
“着弩?怪不得!”韩安国明白前因后果。
“小的给大人赔罪!”那个侮辱过韩安国的狱卒,小心翼翼,结结巴巴的道。
“你有何罪呀?”韩安国冷冷的打量着狱卒。
狱卒吃受不住,咋通一声跪在的上。冲讳安国叩头道:小的千不该,万不该,说那些不入耳的话。”
“我当日就告诉你,死灰也可以复燃,你不信,如今我不是给放出来了?你倒撒泡尿,把我浇灭了!”韩安国明亮的眼里,光芒一闪,好象利剑一般。
“大人!”狱卒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我要杀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差别。可是,做人做七分。要留三分,不要做得太绝”。韩安国说完,袍袖一拂,大步而出。
这就是“死灰复燃”典故的由来。
狱车愣了半天,这才爬起身来。难以置信的摸摸脖子,竟然还长在肩膀上。
“汉军入城了?打完了?”韩安国一出狱,看见在大汉上巡逻的汉军,一双眼睛难以置信,这里瞧瞧,那里瞅瞅,没错。那是汉军。
“这个”韩安国和梁王一样,对睢阳城有着无比的信心。尽管汉军带来了威力强大的秦弩,也不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打进城来吧?
可是。事实俱在,他要不信都不行。
炽炽
王宫,梁王苦心经营数十载。其坚固程度不下于睢阳城。
城门紧闭,梁军兵士在城头上防守。
守卫王宫的梁军,是梁王千挑万选出来的,既要身手敏捷,更要头脑灵活,最重要的是,他们对梁王死心塌地。
这些兵士身材高大,刮练有素,装备极为精良。他们中,绝大部分参与过平定七国之乱,身上带着浓重的杀气。
梁王站在城头上,打量着象潮水一般涌来的汉军,再打量一眼守城的的梁军兵士,仍是有底气。
有秦弩在,王城迟早要破。可是,即使攻破了,有这支死忠梁军在。他仍是有与汉军叫板的本钱。
“见过梁王!”李广冲梁王抱拳一礼。
“飞将军。别来无恙!”梁王冲李广一抱拳,算是回礼。
“梁王。看在当年在下与大王共抗吴楚之军的份上,听我一声劝,赶快打开城门,迎接天兵。”李广记想当年与梁王一起在睢阳与吴楚大军大战的情景,并不有下令攻城,而是苦口婆心相劝。
“难得飞将军还记得昔年之情!”梁王一笑:“飞将军你看清了。这些兵士都是昔年与孤抗击吴楚叛军的勇士。虽然你们攻破了睢阳城,却拿我的王宫无可奈何。若是你要强行攻城。你们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飞将军,看在昔年之情的份上,你赶紧走吧!”
“大王,你何苦执迷不悟?”李广脸一沉道:“大王已经一错再错,若大王再一意孤行,后果如何,何须我李广多说。大王赶快打开宫门,交出郭解。向皇上谢罪,还有一线希望。”
这都是兵戎相见了,梁王若是交出郭解。向景帝谢罪。不一定能保住王位,还可以保住性命,李广这话很有道理。
可是,梁王心高气傲之人,觉的这话很刺耳,眉头一皱,就要再说。
就在这时。只见韩安国急匆匆赶到。他在牢里关了多日,没有洗过澡,一身的臭气,人还没到,熏的梁王不住皱眉头,捏住鼻子,喝斥起来:“韩安国,你好大的胆,竟敢不沐浴就来见孤,你太无礼了!”
“大王,若是臣沐浴完,再来见大王,恐大事休矣!”韩安国忙回答。
如今汉军逼到王宫了,哪有时间去计较这些,先解眼下之急才是正经事,梁王强忍住,放开鼻子,问道:“你有何善策?”
“大王,如今唯有交出郭解,向皇尖请罪一途了。”韩安国恭身回答。
“住口!”梁王喝道:“韩安国,如此话,你也说得出来?。
“大王,王宫虽然坚固,却不如睢阳。周阳能破雕阳,自能破王宫。”韩安国并没有慌乱。非常镇静的道:“若大王一意孤行。纵是大王不为自个计,难道大王就不为王子、翁主考虑考虑?经此一事,大王的王位怕是保不住了。若是不向皇上谢罪。皇上一怒,把王子、翁主贬为庶民,大王叫他们如过度日?”。
梁王虽然骄横。也是人安,也有父爱,一想到儿女,嘴巴直接变成了圆形。
韩安国不愧能言善辩之士,竟然一通话把梁王说得无言以答。
“大王。那郭解本是江湖匪类。大王对他可谓仁至义尽了,即使交出他,谁能说个不字?”韩安国抓住机会再下说词。
梁王的嘴巴张开了又阖上。阖上又张开,如此数次,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你们还愣住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抓住郭解!”韩安国趁机下令道:“你们,赶快去打开宫门,迎接天兵”。
这些兵士本就没有多少斗志。只是碍于梁王不好办事,韩安国这一下令,无不是遵行。打开宫门,放汉军进入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