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魁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拿起桌上的酒碗抿了口酒后将红叶直接送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缓声道:“剑界中的剑客身死之后元神之力,剑意以及一身剑法造诣会尽数融入剑界之中,三年多前独孤剑初入剑界,一口气宰了三大阵营加起来八位高手,那一天你可知道剑界发生了什么变化?”
“三百里,剑界纵深一口气增加了三百里,顶得上剑界自然衍化下百年时光!这才是八位高手而已,而且这八人还不算各自阵营中最顶尖的高手,连赤火和秀贤也远远不如,拿今日来说,西门小友虽说只斩了两名高手,但是我猜剑界纵深变化比起三年多前独孤剑初入剑界那次,差不了多少。”
剑魁看向山谷外,轻声道:“只可惜现在剑界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来去自如,否则的话,我还真想跑到剑界最深处去看一看。独孤剑和西门小友两人的考校,一共导致十名剑界中的剑客身死,便令剑界衍化进度往前推进了两百年,倘若是二十名,三十名,一百名,甚至是…”
他的话音一顿,收回视线看向李察,独孤剑和剑慧三人,说了句让李察心里直冒凉气的话,“甚至是杀尽剑界三千客呢?”
剑慧皱眉道:“虽说独孤剑和西门瓜连着两次考校都杀了人,但这都是他们挑事在先,事出有因。倘若只是因为加快剑界衍化进度而杀人,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些,更何况万事万物应顺其自然,拔苗助长只会起到反效果。”
剑魁嗤声笑道:“剑界说穿了不过是天下剑客剑意与剑道造诣的集合体,剑界中剑客身死,融入剑界中的亦是他们的剑意与剑道造诣,何来拔苗助长之有?况且,你难道不觉得…现在剑界中有些剑客,已经不配称之为剑客,不配呆在剑界中吗?”
剑魁眼中一道寒光突然闪过,声音渐渐变冷,“想一想这三年多来中原阵营那些家伙是如何上天遁地寻找你们的踪影,不惜一切代价地追杀你们的吧,只是因为两个女人,一个个本应专心练剑,痴迷剑道的剑客便和得了失心疯一样,这到底是剑客,还是发情的野狗?”
“在人间尚且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一个个衣冠楚楚醉心剑道,怎么到了剑界,练剑精进明明比在人间容易百倍,反而他娘的丢了剑道,跟个哈巴狗成天围着两个娘们儿转?若三年多前独孤小子没有宰了那两个婊-子,我还真不知道剑界中的这帮家伙已经腐朽堕落到了如此地步。”
剑魁越说越气愤,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吐出一口红叶渣子,怒声道:“这些家伙,根本不配呆在剑界里!他们呆在剑界中只会让剑界二字变成一个笑话,与其让他们带歪了剑界风气,不如一剑通通杀了,化为剑界的养料,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说话间,剑魁脸上杀意升腾,一股剑意不受控制地冲天而起,身前桌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朝着前方蔓延,紧接着只见桌子和桌上的碗碟同时自中间碎裂,断口光滑整洁,好像被某种利器干脆利落地切开。
李察三人脸色同时一变,同时放出自身剑意抵挡剑魁剑意,才令屁股底下的椅子幸免于难。剑慧低声喝道:“剑魁,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