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慧仿佛洞察了他的想法，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别想太多，你才多大年纪啊，我在你这年纪时候，莫名剑法还没弄明白呢。你要现在破入五境，还让不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活了，他柳生剑影练了多少年剑，你练了多少年剑？你今日能和他打平，已经很了不起了，是这份的。”

说着，剑慧朝李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看着笑容满面的剑慧，李察心中阴霾顿时消散了不少，笑着点点头。

五境，迟早的事。

与此同时，海面上。

柳生无极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身前的柳生剑影气愤道：“我实在是想不通，你明明可以打败他，为何还要和他平局，置我们那么多东瀛剑客于不顾！”

柳生剑影淡淡道：“万神劫第四剑名为败亡之剑，你可知我的剑法为什么名为万神劫？万物天地为剑，神鬼妖邪为剑，劫波万渡，宇宙苍穹尽为剑，是为万神劫！你觉得我若用出这一剑，打败了西门瓜，独孤剑能放过我们二人？”

“我在犹豫出不出手的时候，独孤剑亦是在准备出手，若我使出这败亡之剑，我那时的对手就会从西门瓜换成独孤剑。况且，就算赢了又有何意义？为了几个二境三境的剑客开罪一个五境剑客和一个未来的五境剑客，而且还是同时拥有四种五境剑意的剑客，对我们东瀛有什么好处？”

柳生无极脸色顿时一变，嘴硬道：“他现在不过是四境罢了，能不能成为五境剑客还是个未知数，五境又岂是说破就能破的。”

柳生剑影轻声叹道：“无极兄，莫忘了西门瓜他今年才二十郎当岁，一个三十岁不到，同时掌握四种四境剑意的剑客，你为何会认为他成为不了五境剑客？”

“他的天资，比独孤剑，魔魁，甚至是我都更加出彩，我以五境境界对他四境本就是以大欺小。用了万神劫的前三剑还没从他手中讨到便宜，这就说明我不如他。若再去动用第四剑强行取得胜利，又有什么意义？一个五境剑客对四境剑客，还要动用压箱底的招式，是我这个五境剑客太差，还是他这个四境剑客太妖孽？”

他的话音一顿，看了柳生无极一眼继续道：“你跟三境剑客对决，需要动用开破地狱吗？五境与四境的差距，比起四境和三境来可要大上十倍也不止。比起救出我们东瀛的那些剑客，我更愿卖他一个面子，十年时间而已，这十年里，东瀛有我们二人坐镇也就够了。说不定有朝一日，会是他早我们一步发现剑道五境之上的风光。”

说着，柳生剑影轻声叹道：“后生可畏啊。”

柳生无极沉默不语，嘴巴里有些苦涩，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把李察当成了和自己一样练了不知道多少年剑的存在来看待，因而忽略了他的年龄。

后生可畏吗？

可这家伙，根本不像是个后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