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口?”
“那就给我狠狠的打。”
“只要不死人,出了事,我担着。”
“一个史子,还想翻天不成?我看上他东西,那是他的福气,一般人的我还真就看不上。”
阎乐没有丝毫顾忌。
一个让始皇厌恶的人,谁会在意?
而且。
他现在已经被架在这了。
既然已经得罪了。
就不要再畏畏缩缩,犹犹豫豫了。
制墨工艺。
他一定要拿到手。
不然,万一这制墨工艺被其他人知道,献上去,而且那些人万一说漏了嘴,把秦落衡的名字说了出去,保不齐,始皇就记起了这个名字,到时一问,那对他而言,才是真的大祸临头。
就算是赵高都保不住。
他现在要做的。
就是一不做,二不休。
就算是用强,也要把制墨工艺抢到手。
大不了,借着外舅赵高的身份,强行把这事压下去,等过一段时间,始皇彻底忘记这个人,到时,就算东窗事发,也对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了。
毕竟
木已成舟,能耐他何?
就算是廷尉府出面深查,但一查到秦落衡跟始皇的关系,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毕竟,兰池的事,本就是始皇刻意压下的,廷尉府若是敢继续深查,到时出事的就不是他了,而是廷尉府的官员。
阎乐是有恃无恐。
得到了阎乐的肯定答复,贰也是用力的点点头。
“有工曹这话,我就彻底放心了。”
“我今晚就守在禁苑门口,那小子只要敢出来,我就直接对他动手,逼他把制墨工艺说出来。”
阎乐点点头。
贰也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在阎乐等人下定决心时,赵高正给胡亥讲完一条律令。
胡亥在给赵高背了一下律令后,也是忍不住问道:“老师,我听说你前几天给父皇献上了一份墨宝?”
赵高颔首道:
“回公子,却有此事。”
“这是咸阳工曹阎乐发现的,只是通过我之手献给的陛下。”
胡亥面露不悦道:
“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这些年一直让我讨好父皇,说父皇推崇法制,于是让我专心研读律令,你说父皇宠爱阴嫚,就让我隔三差五陪她去玩,既然都是为了讨好父皇,为什么这献宝不让我去呢?”
“赵高,你有私心啊!”
赵高脸色一变,当即辩解道:
“公子,臣冤枉啊。”
“臣就算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对公子生有异心啊?而且臣这些年对公子如何,公子难道还不了解?”
“献宝的确是为讨陛下欢心。”
“但这些东西毕竟来自宫外,公子长期住在宫中,鲜少出宫,让公子拿着墨宝去献,陛下也必然不信啊。”
“反倒会以为公子跟朝中大臣勾结。”
“到时反倒对公子不利。”
“臣正是考虑到这点,才没让公子去献宝啊。”
“臣对公子一片赤心啊!”
听着赵高这悲愤交加的声音,胡亥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摆手道:“赵卿,你这是作何,我知道你没异心,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就这么随口一说。”
“你不喜欢,我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