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衡沉声道:
“如果受害者没有说谎。”
“那荆券很可能是两人缠斗时,无意间掉落了,从目前我们得到的信息而言,并没人把荆券这物证送到狱衙。”
“一般人不会私藏这种物证。”
“所以”
“只可能是两种情况。”
“要么是被犯罪人发现了,当场或后面趁着混乱给带走了,要么就是还遗落在四周,并没被人发现。”
阆和奋也兴奋起来。
前面他们对这起案件丝毫没有头绪,但现在他们终于有发现了,而且还是重大发现。
在这方面。
他们已经胜过狱吏郑安了。
阆激动道:
“那郑安真是个废物,遗失了这么重要的证物,他竟然一天都没察觉到?甚至可能连想都没想到,就这,还敢质疑狱曹的撤换,他哪来的脸啊?”
“果真是狱衙之耻!”
“我呸!”
阆骂了几句。
也是开始在四周搜寻起来。
他们隐隐感觉,这遗失的荆券,或许跟案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甚至可能就是破案关键。
在三人恨不得将四周掘地三尺时,一道黑影却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不过他身处黑暗之中,并不容易被人发现。
他就站在那边,看着柴火映照下的三人。
他自然听到了秦落衡的话。
只是不为所动。
看了一会三人的搜寻,他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四周很黑,但对他却是毫无影响,显然他很熟悉四周的环境。
路过一片水渍时,借着水面反射回来的微光,却是隐隐能看到,这人手上正捏着一样东西。
形似竹简。
边缘奋迟疑一下道:“或许他跟受害者有仇?想让受害者因为亡券,而受到官府惩罚?”
秦落衡冷声道:
“这更是无稽之谈了。”
“他若真跟受害者有仇,当时直接多捅一刀就是,何必去冒这个风险,而且这事已经被立案,受害者就算是亡券,也不会受到官府的惩罚。”
“他拿走荆券的举动不奇怪吗?”
阆和奋对视一眼,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阆道:“秦兄,你认为这人拿走荆券是什么意思?”
秦落衡沉声道:
“我若是没猜错,这荆券跟案件没任何关系。”
“这人从始至终都是为了钱,他是故意带走这枚荆券的,就是想用此来误导我们,他希望我们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上面,以此来阻拦我们破案的进度。”
“这个人很有想法。”
阆暗骂道:
“母婢也。”
“这人怎么这么奸诈。”
“若不是秦兄你反应快,我们估计还真上当的,只是现在荆券没用了,那我们的线索岂不是又全断了?”
秦落衡也面露无奈。
他们在这苦想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明显的破绽,结果还没高兴多久,就被自己给推翻了。
白高兴一场。
三人又变成前面的无头苍蝇。
秦落衡这时没有再想告官书的内容了,他想做一下换位思考,把自己代入狱吏的角度去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