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轻抚着怀里那只眯着眼睛打盹的白色波斯猫,慵懒又妖异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意韵极其复杂的微笑,妖媚入骨,神秘莫测。
……
马成才家中,一场战斗刚刚结束。
赵铭抓耳挠腮,忿忿的报怨,“久别重逢的大好曰子干嘛要下象棋,多伤和气啊!”
郑老怪拍着腿大笑,“混小子,你的棋艺怎么半点长劲都没有,比十几年前都还要更差了!”
“臭棋篓子,闪开,我来!”马成才在一旁嚷道。
“给你、给你!”输得灰头土脸的赵铭不甘心的让到一边,“说得好像你很厉害一样!”
马成才笑哈哈的占了赵铭的位置去摆棋,还没摆好,他这个刑警队长二十四小时开机的电话响了。
马成才接了电话,突然一下拍案而起双眼爆瞪,“什么,比目鱼越狱了?!”
郑老怪也大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赵铭的心里一紧,来了!……如果不出所料,肯定是比目鱼的上峰到了炎华市,沐萱萱可能有危险了!
“爸……郑局,我马上去局里处理这件事情!”马成才斗然恢复了刑警队长的严肃神色,拿上佩枪就要出门,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停住对赵铭道,“你是在这里陪老爸,还是和我一起去看看?”
“我去干什么?”赵铭无辜的摊了摊手,“这可是你的公事。”
“那我先走一步,少陪了!”马成才说罢急忙就走了。
郑老怪也没有心思下什么棋了,点了一根烟神色严峻的吸了一口,“比目鱼,怎么会越狱呢?”
“犯人要越狱,这不是人之常情么?”赵铭漫不经心的道,“老怪,你可是戒烟了的。”
“小声点,别让巧巧听到。”郑老怪严肃的道,“比目鱼和一般的嫌疑犯不同。从被抓捕审讯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是对于组织上峰绝口不提。他们对于出卖组织的恐惧,已经远超于法律将要给他们的制裁。他们被捕后一直很老实就在安心的等死。好像警察局的看守所,对他们来说反而像是避难所。”
“这么说他们这一次的越狱,是因为组织的召唤,不得不越狱?”赵铭问道。
“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我猜测,很有可能是这样。”郑老怪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混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怎么可能,我现在既不是军人也不是警察。”赵铭笑眯眯的道,“好不容易聚一聚出这档子事儿。算了,我先回去,改天咱们再约。”
“干嘛这么急着走?”郑老怪眼神犀利的盯着赵铭。
“拜托,您老人家可是主管刑侦的副局,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不应该去管一管吗?”赵铭说着就起了身,“我就不耽误您老的公事了,走喽,拜拜!”
“去吧!改天我们再好好喝一顿。”郑老怪也没有多说,笑眯眯的目送赵铭走了。
“走了,老怪。”赵铭穿鞋出了门。
离开了市局宿舍,赵铭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拨打沐萱萱的电话,关机;再拨柳心兰的电话,通了,可是响了半天没有人接。
深吸了一口气,赵铭知道,肯定出事了。
再拨了几次柳心兰的电话,总算有人接了,是清水湖茶餐厅的一名女服务员,她说手机的主人在餐厅的包厢里睡着了,一下叫不醒。
不用问,柳心兰肯定是被人弄晕了,但凶手显然对她没兴趣,不然她不可能还留在餐厅里。赵铭在电话里麻烦那个服务员,帮忙照顾一下柳心兰并且赶紧打电话报个警,然后挂了电话。
该来的,终归要来。
赵铭心里很清楚,这一次沐萱萱也就只是一枚诱饵,那些人就是冲着“大仙”报仇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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