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胆子大的,伤得重的,表示一定要去,不亲眼看着那些人自食恶果,怎么都消不了这口气,其中包括陶来顺。
师墨和周国伟都没有多劝,只要不害怕就行。
中午照样请外面的人帮忙做的午饭,炖了鸡,其他东西也都是清淡有营养的吃食,几个汉子从来没被这么精细的照顾过,又都是健康壮硕的身体,两天时间,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
下午来接他们的车子到了,周国伟带着想去的人去的,师墨没去。
地点在郊外特定的场地,闲杂人不准靠近。
有人即便知道这里是用做什么的,也不会好奇的跑来看,觉得晦气,也煞气,容易受冲撞,很多人忌讳这些。
周国伟几人到时都已经准备就绪,所有的匪徒都在这里。
陶来顺一眼就看到最前方的刀疤,两人视线在半空交汇。
刀疤眼底有不甘,有愤怒,有凶狠,看到陶来顺时,这些情绪达到顶点,嘶吼着想过来活吞了陶来顺。
陶来顺勾唇冷笑,那晚他不怕,现在更不怕了,动着嘴,无声说:你输了。
刀疤瞬间挣扎得青筋暴起,双目充血,死死的盯着陶来顺,企图化作厉鬼,来找他索命。他凶狠了大半辈子,竟然栽在这些杂碎手里,怎么想都不甘心。
他甘不甘心,结局都已经这样了。
师墨没去观刑,等在医院里,众人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个个脸色惨白,头重脚轻,一副失了魂的样子。
周国伟将他们带过去后,没有观刑,倒是很精神,“都吓着了。”
没去的人大呼幸好,要不然他们肯定更惨。
师墨一人给了颗药丸,“安魂助眠的,吃过晚饭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明天我们就回去,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有的话可以跟我说,我帮你们去买。我们已经通知你们的家人了,他们会在那边接,回去后好好养伤,上班的事,等通知,不用着急,不管什么事,都没有身体重要。”
一个汉子红着脸道,“夫人,听说这边的鱼干不错,还特别便宜,我之前就打算买些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好吃的话以后跑车就能经常买。那个,您能不能帮我买一些,不用太多,一两斤尝个鲜就行。”
“没问题,其他人呢,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吃用,玩的都行,家里有孩子的,需要带些好玩的小玩意什么的也行,有吗?”
“有,有的,夫人,我昨天听隔壁房病人谈话,说这边的麻布耐脏耐磨,很便宜,虽然很硬,但干活穿很不错,做鞋子也好,我想给家里爹妈买些,能请您帮我买些回来吗?我有票,布票,钱。”汉子慌手慌脚的掏,让师墨帮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江河省的气候比西一省的湿热,平均温度高上好几度,很适合麻生长,所以这边的麻制品是特色,很多,又便宜。
师墨笑着摆摆手,“行了,别忙活了,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钱票的事到时候再说。还有吗?”
众人都摇了摇头,没了,他们是想给家里人买些吃用什么的回去,但这些东西太零碎,不好让师墨帮忙到处跑着买。
师墨说行,让周国伟守着大家,她和瑞塔出去买。
周国伟有点不放心,“我去吧,天快黑了,你们女同志出门不安全。”
“没事,都已经入夏,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呢,你守着他们,我们很快就回来。饭送来了让他们吃,吃完早些休息,不用等我们,我们会直接回招待所,明天回去的时候再来接他们。对了,接车的司机二姐夫也要安顿好了,吃用都我们包,尤其注意他们的安全。”
“放心吧,我都安排着,不会有问题的。”
“二姐夫办事我放心,那我走了。”
师墨和瑞塔出了医院,先去了趟黑市,另外一个较远的,较大的黑市。
这会人还挺多,怕是都趁着监管的人下班了,夜色又容易掩护,所以过来交易。
买卖鱼干的尤其多。
对住乡下的人来说,这些东西不算稀罕,稍微勤快点,愿意吃苦的,就能弄到。不过乡下人不能私下明目张胆的卖,即便守着鱼也没什么进项,只能将主意打到黑市。
城里的人也到处都能买到各种鱼,算不得昂贵,有点收入的就能吃得起。不过黑市里的尤为便宜,许多人还是愿意跑黑市来买。
为此稀疏平常,毫不值钱的鱼干,在黑市里,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因着卖的人实在多,即便买的人不少,看起来也没几个,整得鱼干市场表面看着很萧条。
师墨轻松买到百多斤,准备每个伤员分十斤,算是她这个老板给的慰问品。
随后又去找麻布,黑市里卖麻布的也有,都是小卖家,自己偷偷在家织了,拿来卖的。
一人不过几尺,师墨嫌太零碎,没要,放出精神力找大卖家。
很快找到一个不大不小的,专做麻制品买卖的小贩,小贩年龄不大,瘦高瘦高的,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一看就是个鬼主意很多的。
他在这一片看起来挺吃得开,熟客不少,蹲守在哪一会功夫,就接待了好几个客人,个个离开时都满脸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