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那位疏狂矜贵的徐北侯发了疯的找人,那么大动静,师兄真担心哪天闹到了寺庙。
老和尚喝着酒,往山下走:“上天安排的最大,有些人有缘无分,这辈子也就错过了。”
“你回去吧,记得下次让那丫头买苏记家的酒,贼好喝!”
…
二十万军队日夜无休,抵达边疆。
“谢洵!”喜悦声音响起,裴浩繁从营帐中走出来,在边疆风吹日晒的这些年,苍老了不少,面容刚毅,两鬓斑白,能看出岁月的痕迹,许是重伤未愈的缘故,脸色还有些虚弱,“我就知道你会来!”
他当初就知道。
金麟岂是池中物?
裴浩繁对谢洵有知遇之恩,是他的恩师,谢洵拱手:“师父。”
“进来吧,将士们也都来了,京城一切都好?”
“都好。”
“你嗓子怎么回事?”裴老将军直皱眉头。
“不小心伤了。”谢洵一句话轻描淡写说过。
“怎么回事?还能好吗?”
“也许吧。”
裴老将军长长叹了口气。
京城的事他不在,但也听闻不少。
燕帝死了,新帝登基,他在边疆无法回京。
燕帝死的那天晚上,裴老将军呆坐了一夜。
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梁昔总要在他后头死吧。
想当初,他们也是少年,一起平定天下,相约共看盛世!
怎么就……食言了?
裴老将军从思绪中抽身,看着身边人凌厉瘦削的侧脸,在漫天黄沙中格外坚毅,既有少年人的意气,也有将领者的沉稳。
可他丧妻不过一月。
裴浩繁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说,拍了拍谢洵的肩。
谢洵一身功勋是在战场上打下来的。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
既谦和又狂妄,自然和将士打成一片,上战场共厮杀,驻边疆喝酒肉,洒脱又自在,犹如血亲。
时隔两年,谢洵终于回来,不止裴老将军,百万将士亦是欢呼。
战争并没有留给他们任何叙旧的时间,这第一场仗,就开始了!
裴老将军身体抱恙,将主将的位置交与谢洵,作为副将参战。
本来他这个年纪都应该解甲归田,可老人家偏要坚持击溃南凉,旁人也没有办法。
谢洵今当百万师,一剑定九州!
一月之内连掠南凉四座城池,捷报连连!
“出战至今从无败绩,他从来不会让人失望。”裴老将军感慨。
圣上大悦,百姓都喜气洋洋。
十月,更甚寒。
谢洵带领北燕百万雄师向南凉绥城进发。
一路铁骑所到之处,南凉军兵皆丢盔弃甲,弃城而逃。
兵临城下。
那人站在城墙上,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