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中间的距离还够再坐一个两百斤的小可爱。
司机坐在驾驶的位置,蠢蠢欲动,感觉自己也能跟着掺和掺和。
但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工资,还要养家糊口,他最终打消了这个放荡不羁的想法。
车内气氛一度安静,只有民谣在车厢中回荡,舒缓低沉。
司机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眼神往车后镜倒映着的两个人的方向瞟。
时景年本来是在家中画设计稿,突然就叫他开车出来,去京大接人,再去嘉开巷。
吃老板的瓜什么的……太快乐了吧。
上班还可以吃瓜,一边领工资一边看戏,瞬间感觉自己赚到了,恨不得扒拉着墙角偷听,将耳朵凑到时景年和纪柠安中间。
#试试就逝世
大概过了有十多分钟,时景年侧眸看向窗外:“停车。”
司机找了能停车的地方将车停下,心想难道时先生真的脑袋开窍打算把他们赶下车,和纪小姐待在车里等一个小时后再叫他们回来吗?!
司机觉得自己是个十分称职的司机,敏锐观察四周后,气沉丹田、铿锵有力的跟时景年报道:“先生您放心,四周没有人!”
“而且没有摄像头!”
时景年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毫无逻辑性,没跟他们计较。
修长分明的手指推开了车门,长腿往外迈去,绕到另一旁替纪柠安打开了车门:“下来。”
六月的城市霓虹灯闪烁,深墨色的天空如被打翻的砚台,星子绕着圆月,夜风卷起环卫工人刚刚清扫大街的零星灰尘。
纪柠安从车中走出来。
时景年合上了车门,指骨白皙漂亮。
跟着时景年开到这的司机看着他们的背影,果然快乐都是别人的,吃瓜也不带上他。
火锅店在了嘉开巷,是一家百年老店,再往里走开车进不去。
时景年从来不吃火锅,也没来过这地方,和她走在人行道上:“对餐厅不熟,你带下路。”
纪柠安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种地步,询问:“时教授你能吃辣吗?麻辣锅真的特别好吃,你肯定会爱上的。”
时景年停顿片刻:“能。”
纪柠安跟在他身边,让时景年感觉像领了个家里的小姑娘,很安静。
他素来不喜吵闹,也不与旁人亲近,她不一样。
走到嘉开巷深处,行人如织,身旁三三两两的人经过,时景年不动神色的靠近了些,左手垂在身侧,在人多的时候,纪柠安下意识的伸手扯他的衣袖,而后愣了两秒,很快收回手。
他们看到了一家古香古色的百年老店,带着时景年走进去,来到一处空座。
时景年神色如常的坐下,将菜单推给她:“点吧。”
店中装修温馨干净,光线是昏黄而温暖的,火锅热气袅袅升起,驱散了夜晚的寒意,温度要比外面热很多。
他侧影斐矜,长腿交叠,很惹眼,乌黑沉静的眸望着她。
纪柠安从他手中接过了菜单。
服务员问他们要什么锅底,纪柠安口味偏辣,询问时景年最辣的那种可以吗,他说可以。
她又点了一些之后将菜单推给时景年:“时教授你再点些吧。”
时景年扫了两眼,于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便按照她的口味点了几个。
这个点出来吃火锅的人大多三五成群,有情侣有好友,气氛喧嚣而热闹。
时景年眉心微不可察的拢了一下,复而松开,脸上仍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