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次所谓的北伐,寄希望能和满清一起,打几个胜仗。恢复江北四镇威名,震慑左良玉的手段,最终只能是自欺欺人,自取其辱。
但不管怎么说,史可法的这顿神操作,还是打乱了王学军继续北上,解沧州之围的计划。
他必须严密的关注高杰的这次行动,可不能让高杰以北伐河南为障眼法,转过头,给自己来个偷袭。
于是,不得不命令李岩,带兵一万北上,要求李岩的目标很低:“现在的沧州城内,有兵一万,那是咱们的精锐之一,再加上原先截获南明的十万粮食,物资也不是问题。所以这次你去,能战就战,不能战,就和沧州形成犄角,确保万无一失,千万不可过份损失我们的军队,我们以后要应付的事还多着呢,过多的损伤这些基本底子,不成啊。”
对于王学军的担忧,李岩深以为然,于是从大局出发,在嘴上信誓旦旦的保证之后,在心中却是有限度的尊行。
也是,一个许杰,一个李岩,两个人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
这下两人凑到一块,不弄出点幺蛾子,那都出了鬼了。
果不其然,索尼怎么是这两个鬼才的对手?无论是在智力上,还是军力上,都不行。
李岩兵到沧州不足十日,就和许杰联手,击溃索尼,解了沧州之围。
当然,现在的王学军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必须带兵南下,监视高杰军的动向。
于是,就在崇祯十八年(天机府依旧以崇祯年为年号)宏光元年,顺治二年正月,回军曹州府,监视高杰。
鞭炮的声音在年的时候,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了。
但在今年过年的时候,曹州府城内,却是难得的再次听到鞭炮声,并且一直从天黑,响到了半夜跨年。
坐在行辕的门阶上,公主歪着头,将小脑袋靠在王学军的肩膀上,仰头看着夜空里,不断绽放的那绚丽的烟火,满脸的幸福喃喃:“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新年子时啦,到时候,我就十六啦。”
王学军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是啊,这转眼就一年了,我也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了,两年的时间了,我都做了什么呢?”
公主没有留心王学军说的两年,这个怪异的话题,依旧自己喃喃:“家亡国破,你在这一年里,拯救了我们姐弟四人,在这段时间里,拯救了山东,让山东再次有了这短暂的太平,如果这个太平总是这样延续下去,该多好啊。那样,我十六岁的一年,将是多么的安稳啊。”
王学军就感叹:“是啊,过去的一年,我历尽千辛,总算是在这个世界站稳了脚跟,有了一块属于我自己的根基。也正是有了这块根基,让我对老天爷交给我的使命完成,充满了信心。”
然后充满溺爱的看了看公主,那在烟花灿烂中红扑扑的小脸:“再有半个时辰我也就将22岁了,我的肩膀,将担负起更重的责任。”
公主就半含娇羞的道:“是啊,夫君过完年就22岁了,而为妻我也16岁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而这个江山依旧破碎,强敌依旧顽固,我们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
王学军就点点头:“过了年,太子也是16岁了,他即将成年了。我真的希望他能够在跨过一年的时候,成熟起来,担负起号召天下,恢复大明的重任。到时候,他能独当一面,我肩膀上的担子就能减轻一些。他好好的主内,我对外专心征战,早早的结束这大汉民族的苦难。”
公主就轻轻的点头:“是啊,其实按照世间的规矩,我和太子都将16了,就已经是成年人了。”
王学军就一皱眉,他实在不明白,公主为什么总是提16岁,总是说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
16岁,在法定上都规定了,他们不是成年人,他们依旧是孩子。他们所有的行动,都必须要由监护人来管理照顾。
而在16岁这样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期,正是不让监护人省心的时候。
唉,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真正的长大,不让自己这个监护人在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