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习脸色一沉,拧着眉头,却也看向了乔安好:“乔娘子,其它的学生证明,也确实是只看到了他们三个人动手,并未曾听到他们的议论!”
“按县学规矩,他们三个,理当开除处理。”
乔安好此时方才明白事情的始末,她眼眸冷了冷:“周教习按县学规矩处事,我并无意见,只是我想问一句,我儿子今天好不容易考上了山长的嫡传弟子,对县学的规矩又熟背于心,如此的情况下,他们非说是我儿子先动手,那敢问,是什么原因才会导致我儿子先动手?”
“这打架,总得有原因吧!”
“没有原因,难不成当真是因为我儿子所说的话,他们在羞辱我与我义兄之间的关系,羞辱山长的人品?”
周教习这才回过神来:“是啊,你们只说他们三个先动手,可没有说明原因他们三个为什么要动手,这凡事都要事出有因!”
这么一说,其它的人也回过神来,是啊,原因呢?
郑家过来的人是郑以恒,他想到大哥的交代,立马道:“我刚刚问过文远了,他说他们几个不相信他谢谨言能成为山长的嫡传弟子议论罢了,他便动手打人。”
此话一出,其它的人立马附合的点头:“对对对,我家孩子也是这么说的。”
“怎么,难不成还得人人都要相信他有这样的本事不成?”
“不相信他便要动手打人吗?”
“这里是县学,不是他乡下的泥腿子。”
“…………”
周教习拧着眉头,这事真的不好调查,这些孩子可都听自己家长的,却只见乔安好并没有盯着那些人看,而是盯着作证的那些人看:“你们听到他们的议论了吗?”
几个作证的手中的拳头紧了紧,一一摇了摇头:“没有。”
“我也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
乔安好又问:“那你们当时是在什么地方,分别又都是哪个班的,而看到他们吵架打架的地方又是在哪里?”
作证的人一一回答着着乔安好的问题,乔安好挑了一下眉头,像是十分诧异的样子:“这么说,你们是乙班和丙班的?”
作证的人立马点头:“是。”
乔安好顿时眼眸一冷:“撒谎,既然你们都说你们在自己的班中看到了打架,可我来的路上询问过打架的地方。”
“那地方距离在甲班后面,除了甲班的人,没有其它的人看到。”
说完,她指着两个作证的乙班和丙班的人道:“而你们在班上,难不成是有透视眼可以看得到其它班里面的情况?”
此一提醒,周教习立马反应过来:“是啊,你们班可是看不到打架的地方!”
说完他顿时脸色一沉:“你们竟然是敢当着我的面撒谎,再不如实道来,你们便是一样的违反县学的规矩,同样是开除处理。”
几个人立马脸色变了变,他们皆是下面小镇或者是村里面考起来的,可以说是合族之力将他们送到了县学的,若是就这么开除,他们回去会被打死的。
这么一想便有人按耐不住地道:“周教习息怒饶命啊,是有人,是有人让我们撒慌的,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是啊,我们也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
此话一出,周教习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谁让你们撒谎的,说!!”
于是,这么一审问,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在提前就收到了消息,让他们今天撒谎,如果遇到谢谨言打架,那就坐实谢谨言打人一事。新笔趣阁
此事顿时就从之前不过几个学子打架变得十分严重了,也就是有说这一场打架也就是有人故意引导的,如果是故意引导,只怕,谢谨言说的十有八九是对的。
乔安好也是眼眸冷了下来:“真看不出来啊,好生本事,竟然是插手到了县学这边过来,周教习现在还觉得是我儿子的过错吗?”
周教习朝乔安好行了一个礼:“乔娘子放心,这事我们必然是会给谢家一个交代的。”
郑文远看到这一幕,还不明所以,立马道:“周教习,难不成你也要包庇他谢谨言吗,就因为他成了山长的弟子吗?”
周教习立马凌厉的侧过头来看向了郑文远,只怕这事跟郑家脱不了干系,他还敢还在这里张狂,这些年来县学忍郑家可是够久的了!
郑以恒没有想到这些作证的人突然之间就反水,不过好在他们知道的也不多,所以是毫不在意,相反的还只是冷笑了起来。
“周教习这么看着文远是做什么,难不成他说错了什么?”
“他谢谨言谢慎行还有乔小顺打架这是事实,你们必须要给一个交代,否则我们便退学!”
话声一落,崔山长人就过来了,他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来人,若是要退学的,立马去给他们的孩子办理退学手术,以后县学永不录用。”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皆是脸色一变,扭过头来只见是崔山长过来,一个个的面色有几分难看,这退学了还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