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他已经三十二岁了,一直单身,身边不乏一些示好的公司女员工,但是在阎长河的心中,祝玉笙的一笑一颦,已经深深烙印上了。
自从白正死后,阎长河从未见过祝玉笙如此开怀大笑过,而且笑的是如此释然。这个笑容,如果是因为他该有多好。
偏偏不是这样,让祝玉笙如此释怀而笑的人,是那个毫不起眼又卑微无比的小保安!
望向刘子江,阎长河拳头捏紧了。刘子江的出现,如果说一开始,只是让阎长河有些警惕,这一刻,已经变成了担忧和嫉妒。
颁奖仪式结束,刘子江跟球队的队员们一起抱着奖杯拍照,祝玉笙也被拉了过来,十几个人围在一起,面对镜头欢呼大笑。
一轮轮的拍照结束,祝玉笙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不远处,白渊一席休闲运动装走来,儒雅,帅气。
“笙笙。”白渊双手抄兜,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祝玉笙转过头来,刚才太过兴奋,脸色有些潮红,灵动的眼睛,看见是白渊时,立刻平静淡然下来。
“祝贺你。”白渊主动伸手。
祝玉笙微微一笑,跟白渊轻轻一握,随后将手抽开,“谢谢。恐怕,让你失望了。”
白渊摇头,“怎么会,爱一个人,绝对不会受任何外界条件影响,爱情,是公平的,不能有任何外在的东西强制。我输了球赛,但我为你感到高兴。话说回来,这场比赛就算是我赢了,我也不会强制你做你不开心的事。因为,我的心。”白渊伸手在自己的心口点了两下,“你懂得。”
黑山瓮声瓮气的道:“祝总啊,这么多年了,我们少爷的心你一定明白,差不多结婚得了……”
此时不合时宜的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干儿子!”
黑山全身鸡皮疙瘩起来了,扭头看去,刘子江满身是汗,脖子上悬着挂冠军奖牌,笑眯眯的朝这里走来。刚才欢呼的太激烈了,以至于声带有些受损,声音走调。
“白总也在啊,看见干爹,咋不打招呼哩?”刘子江微微抬头看着黑山。
黑山老脸酱紫色,鼻翼一张一张的,喷出股股热息,一双牛眼死死盯着刘子江,眼神中充满仇恨和无奈。
“说话不算?”刘子江反问。
黑山嘴唇抖动,愿赌服输,但干爹这两个字,他如何都开不了口。
祝玉笙不明白刘子江和白渊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她看出刘子江的到来,让白渊很不高兴,“刘子江,这是怎么回事?”
刘子江擦去头上的汗,“呵呵,是这样的……”
“咳咳,笙笙,明晚龙江商会有个派对,我跟你说一声,先走了,明天见。”白渊说完扭头就走,当他转过头去的时候,那一张斯文儒雅的面孔,变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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