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角担心吵醒母亲，“静，好好养伤，等着我。”

“嗯。”

“好了，我……走了。”孙角声音有些颤抖，尽带不舍。

……

病房外，老马已经来了一分钟了，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点上了一根烟，轻轻的听着。病房门开启，孙角从里面出来。

老马手枪已经顶在了他头上，嘴里叼着香烟，火星闪烁。

孙角吸了口气，微微一笑，“外面说。”

“别刷花招。”老马也压低了声音。

孙角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孙角微微转身。老马警惕起来，孙角人高马大，比老马高了一头，全身都是肌肉，块头能顶上老马两个。如果这时候孙角忽然发难，老马绝不是他对手。

老马唯一的指望，也是孙角最为忌惮的，就是老马手中那把烤蓝磨光的黑星手枪。

“别动。”老马压低了声音说。

孙角微微一笑，双手举起来，低头看着老马，“没见过，你叫什么？”

“南城派出所警长马魁。”

孙角点头，忽然想了起来，“你是那个马小溪的父亲！”

老马眉头皱起，孙角不除不行，竟然还知道自己的女儿，“没错，身为一个父亲，我不会给你机会伤害我的女儿。”

孙角抿着嘴唇点点头，“有魄力，也有头脑。至少，你比龙江市局那帮废物强，就是你这样的人，干一辈子警察了，怎么还是警长啊？”

“少废话！”老马掏出手铐，自己带上。

此刻电梯门开了，孙角接过了手铐，“能出去带不？”

老马迟疑了一下，“出去带。”

从电梯出来，两人又一起走出住院楼，住院楼和地面有几个台阶，孙角走在前面，老马双手抱枪走在后面。

在孙角双脚踏上地面的瞬间，猛地一个转身，反手摆拳好像棒槌一样挥起来，砸向老马。

老马毕竟上了年纪，反应能力慢了许多，看到孙角转身在想躲避已经来不及，孙角那只铁拳已经砸了过来。

索性老马一咬牙，用头撞向孙角，既然要打，就来个玉石俱焚吧。

孙角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个老头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两个人撞在一起，同时落在地上。

孙角爬起来就跑，老马虽然是主动撞的孙角，但这一刻全身疼的难受，也飞快爬起来，双手抱住手枪，“别动，我开枪了。”

孙角回头，看见老马抱枪时的表情，瞬间被震慑住了，但是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跑的更快了。

老马牙关紧咬，手背上青筋爆出，“这是你逼的。”当即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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