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覃茗怯生生地坐在凳子上，我拿了一杯热果汁递给她，覃茗接过，两腮微微鼓气，轻轻地吹凉。郑雅月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时间有点晚，4点20到4点50有一个放学高峰，大约有180辆私家车经过那里，其中年纪在50以下的有160辆，花了一点时间。”

我微笑地看着覃茗，“你能帮忙吗？”

“能。”说完，覃茗就拿起这些车主的资料看起来，看得出来郑雅月有精心准备过，这些车主的照片放得很大，更容易唤起覃茗的记忆。整个检查的过程很枯燥，基本都是覃茗一摇头就放下，开始拿第二张，这个动作无限重复，天色也跟着慢慢暗下来。2个小时后，第一轮筛选总算完毕了，大约有7个人，覃茗感觉很熟悉，黑灯瞎火加上这是证件照，跟现实的样子还是出入有一些，她很难真正把他们与脑海里的人像重合起来。覃茗拿着这7个资料不断地翻看，越来越焦急，脸色通红，就快要哭出来了的感觉，李红在她的心中分量很重。

“不要着急。”吴智辉拍了拍她的肩，他对待女人也是很温柔的，要说他的绅士分度是怎么来的，他会回答道这是恐龙时代就留下来的本能。郑雅月拿着笔记本找出了那7个人的照片，“覃小姐，你过来看看那这个试试。”电脑上面是一个女生比较火热的软件，s，郑雅月继续说道：“他那天穿的是什么衣服？你还有记忆吗？”

“灯光很暗，我不太记得了。”覃茗很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是正常的表现，人从12岁以后照相记忆能力就会退化，很少人能过记住图像中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记不得，那就可以排除皮衣了。”吴智辉在旁边提了一个建议，郑雅月没有理他，只是把所有人物的下半身都涂黑。

“发型呢？还有记忆吗？”郑雅月问道，这些证件照的统一发型都是平头，这是证件照一个基本的要求啊。

覃茗两个小拳头拧了拧自己的太阳穴，“不长，好像有点谢顶。”

郑雅月就给这7张照片抹去上面的一点头发。覃茗睁大眼睛看这些照片，只觉得脑袋里记忆中的客人相貌在胡乱地拼接成一个个奇怪的脸孔，她觉得这些照片越来越陌生，不断地在摇头。

我看着覃茗纠结的动作，察觉到这样问下去也是徒然，只有7个人，这已经是能接受的程度了。“你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拒绝你的吗？我的意思可以是口音，或是使用了什么比较有意思的词。他们在喝酒没有搭理你，你只能地笑呵呵离开。”所有人都能记忆深刻的事，除了痛苦以外的，就是了。林桀在想办法唤起覃茗的潜意识。

“哦，我想起来了，他们应该不是本地人。他们喝酒打闹的时候，一个瘦子一直让李红姐麻溜喝完。”覃茗兴奋地叫起来，她总算想起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我也开心对郑雅月眨了一下右眼，如果照片还是比较模糊，难以进展的话，这局麻溜喝完，或许已经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

吴智辉也咧开嘴巴，“我知道麻溜，我以前当兵的时候，有个东北的兄弟，他天天嘲笑我这个南方铁子比较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