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慢悠悠说道:“宋三叔此言差矣,戚某不过是见此处百姓缺医少药,动了恻隐之心,略尽薄力,可不敢对圣母娘娘不敬啊!再说,圣母娘娘如此神异,戚某不过一介草民,自是愿意归附信奉,还请宋三叔通融一二,也容我入教如何?”
宋三叔小眼一眯,道:“哦?你也想入教?”戚泽道:“谁不愿死后升入清平世界,永享清净?还请宋三叔成全!”
宋三叔心下膈应,忖道:“这厮如此本事,若是入了教,凭他手段,哪里还有老子的位子?”冷笑道:“那可不成!你要入教,须得经过重重考验,须知圣母娘娘明察秋毫,若是奸细混入教中,定能发觉,到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戚泽听他说话颠三倒四,暗笑一声,问道:“那要如何考验才能让我入教?”宋三叔愣了愣,随口道:“此事我要考虑几日,来呀!将这厮依旧用麻绳绑了!”
二狗子叫道:“谁敢绑我大哥!老子和他拼命!”三狗也嗷嗷直叫。有那受了戚泽恩惠之人说道:“戚神医是好人,为何还要绑他?”
宋三叔哼了一声,道:“也罢,就算圣母娘娘开恩,先将他圈禁于此,待我禀明了圣母娘娘,另行处置!散了!都散了!有甚么疾病,可来我大屋之中,饮下符水,自可痊愈,莫要在此聚集!”
宋三叔之孙及手下趁机驱赶,又将那符水大缸抬走,众人眼巴巴瞧着那口大缸,纷纷跟随而去,霎时之间,木屋之前又变得门可罗雀,只剩下数十人罢了。
戚泽道:“那符水既能包治百病,你们为何不去?”有百姓说道:“宋三叔本非甚么好人,我们信他不过,还是找戚神医您老看病罢!”
戚泽一笑,说道:“也罢,医者父母心,我自是有求必应!”当下依旧悬壶济世,来寻他瞧病者仍是络绎不绝。
戚泽也自留心打听,圣母娘娘的符水果然效用非凡,只要饮下符水,许多百姓的多年痼疾尽皆一扫而空,大是欢喜。只是那符水有限,百姓既多,过得半日已然耗尽。
宋三叔推说要炼制符水,须得耗费自家修为,还需恢复元气,每隔七日才会炼制一次。待得第二日黄昏之时,戚泽医馆之前又是门庭若市,众百姓见符水告罄,当即又跑来寻他瞧病。
戚泽正把脉之间,只听外面一阵哭嚎之声,一人慌慌张张跑来叫道:“神医!神医!我婆娘难产,就在家中!”
戚泽霍然站起,喝道:“快带我去!”急匆匆赶去,村中亦有稳婆,此时却已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戚泽不顾血污,推门便入,见产妇下身已然见红,血流不止。那稳婆急道:“见红太多,只怕……”戚泽道:“不必担忧,还有的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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