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金银味儿的名字(1 / 2)

 杨潇潇这个女人入了三弟的后院,日后有的闹腾了,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有娘在背后撑腰,三弟妹以后怕是要比她难,只希望能早日看开些吧。

熟知这个弟妹和杨潇潇的性格的二夫人,打从一得知这件事情就不看好三夫人,毕竟论心计、论忍耐力相差都太大了。

“娘您看……”二夫人看向老夫人,这事儿最终还是得老夫人来拿主意,到底该怎么办?

老夫人沉默,她能说什么呢,就如老三媳妇儿所说,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有第二个选择不成。

被抢了丈夫的人是庞氏,她就算不高兴潇潇被如此谩骂,但她还能阻止不成,不能!这都是潇潇该受的。

一个女人周旋在两兄弟之间,这本身就是一件诟病的事情,更何况前后加起来才不过四天而已,这要是别人,她也该和老三媳妇儿一样骂一句不要脸。

可潇潇怎么说也是她疼了这么多年的,知道她错的离谱却依然不喜欢她被人如此对待。

但即便如此,老夫人这次却并不打算再偏爱她了,因为她祸害的两兄弟是她的儿子啊!

再多的怜爱再多的疼惜也都在她再三祸害自己的儿子的时候消磨了,冤孽!冤孽啊!

“行了,你们也别吵了,这事儿已经这样了,选个日子让潇潇搬进三房的院子里吧,至于名分,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给个贵妾吧。”

思虑再三老夫人终是开口了,至于真相如何此时已经不重要了。

“老夫人!”

这时杨潇潇终于有反应了,泪眼婆娑的看着老夫人,满心的感激,老夫人还是向着她的,可是她不想嫁给宋骥啊,更何况是做妾,她只想要嫁给国公爷啊!

“潇潇啊,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想要做什么,我也不问了,贵妾的位份是我这个老婆子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老夫人看着杨潇潇叹息着,自作孽不可活啊。

“老夫人您……”瞳孔一阵紧缩,这老东西什么意思!

“从此以后你只是骥儿后院中的贵妾,无论你是受宠也好是受欺负也好,都与老婆子无关,我老了,也管不动这许多事情了,以后啊只想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在杨潇潇不可置信的眼中,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些年对你我做了太多了,以后即便你恨我怨我我也不在意了,待到百年之后去地府见了你娘,我也是敢说一句问心无愧的。”

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这是对潇潇说的,也是对你们说的,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我老了,已经管不了这许多的事情了,也不想管了。”

老夫人的这番话瞬间让大家都愣住了,气氛有些凝滞。

看着老夫人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三夫人也不哭了,二夫人也不劝了,三老爷也不吵了,杨潇潇和胡幼琳却是闹起来了。

“不!老夫人不要!潇潇知道错了,潇潇知道错了,老夫人您别不理潇潇啊!潇潇就只有您一个亲人,您要是都不管我了,我可怎么办啊!”

“老夫人您别生气,您别不管我和娘啊,老夫人幼琳和娘都只有您了,您别不要我们!”

虽然对于眼下的情况无论是杨潇潇还是胡幼琳都快要气炸了,但老夫人这话一出却是真让她们恐慌了。

她们敢一而再再三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是因为自身条件硬,而是因为老夫人对她们的宠爱,现在老夫人却要收回,这怎么可以!

母女两惊慌的拉着老夫人的衣摆祈求怜惜,但很可惜,老夫人的确是个慈爱的长辈,但是却别忘了,她也是定国公府的老夫人老太君。

即便她再怎么以慈爱示人,但她的智慧和魄力却也不容忽视,更不缺乏冷酷。

老夫人只摇了摇头,由宋嬷嬷扶着回了里屋,任由杨潇潇和胡幼琳哭的多伤心,喊得多凄惨也没有回头一次。

“这……”

看着这一幕三夫人傻了眼,内心却是有只欢快的小手在小幅度的招摇着。

“别这了,回去准备院子吧,以后咱们府中就没有杨小姐只有杨姨娘了。”

二夫人心中为这个弟妹高兴,那狗男人不在家,沈姨娘也不在,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三弟妹虽然迂腐了一点,木讷了一点,但这么多年妯娌二人相处却很和睦。

如今见老夫人真撒手不管了,不管是老夫人是真能做到还是假能做到,反正老夫人说了这话,三弟妹的顾忌也能少一点,不用把她当做老夫人疼爱的人,只当做一个普通的姨娘就是了。

“行了,娘都这么说了就这么办吧,我外面还有事儿,先走了。”

由老夫人下了定论,宋骥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虽然看不上杨潇潇,但奈何杨潇潇是老夫人的人啊,正拿不准该怎么对待她呢,这就解决了,再好不过了。

“走吧。”

宋骥率先走了,二夫人搀扶着三夫人看了一眼地上哭得期期艾艾的母女俩,并没有产生什么同情心,绕过她们便离开了。

有些人看起来可怜兮兮,可实际上并不值得同情。

转瞬间花厅就只剩下抱在一起哭的母女两人,就连下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哭了许久也不见老夫人回心转意,杨潇潇才在女儿的不耐烦的冷脸下擦干了眼泪,母女两个搀扶着戚戚哀哀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怎么办琳儿,老夫人不打算管我们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回到了院子里,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想到不久之后连这院子都不能住了,顿时就悲从心来。

“别哭了!还不是你的错,居然连人都认错了,现在只能将错就错。”

胡幼琳一声厉喝,让杨潇潇眼泪流得更欢快了,一颗心仿佛泡在了黄连水里,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