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很快我们就能找到那笔赃银,顺势班师回朝。”
萧倦却没有那么乐观。
“程崎是死了,可那笔赃银却不一定能找得到。”
燕南关不解:“为何?”
萧倦面色沉凝,语气严肃。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程崎。
他确实是写过信给玉京的卫侍郎,胁迫他帮忙掩藏赃银案的嫌犯。
那批赃银也的确是经他之手进入凉州的。
但奇怪的是,那批赃银在离开香兰寺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就连程崎也不知道那批赃银去了哪儿。
他还曾派人在暗中追查赃银的去向,但始终未曾有结果。”
燕南关大吃一惊:“那么大批银子,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
萧倦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道。
“我有一种直觉,程崎或许并不是赃银案的幕后主使,这件事还没完。”
“看来琅郡王跟我的想法一样啊。”
萧倦和燕南关同时转头,循声望去,看到了不远处倚靠在石柱上的韦寥。
韦寥双臂环胸,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燕南关皱眉:“你偷听我们说话?”
韦寥:“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恰好路过,又恰好吹来一阵风,又恰好把你们说的话吹到了我的耳朵里而已。”
燕南关无语。
哪有这么多恰好?这家伙分明就是在狡辩!
萧倦一看到韦寥,就想起余袅袅前些天说的话——
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韦寥对自己而言很重要。
袅袅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韦寥吧?
思及此处,萧倦只觉得满心酸楚,嫉妒之情如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整个吞没。
韦寥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萧倦的面前。
他伸手在萧倦面前晃了晃。
“怎么不说话?傻了吗?”
燕南关护主心切,怒道:“你对郡王殿下放尊重点!”
韦寥收回手,轻笑道:“好吧好吧,怕了你们。”
萧倦:“你也觉得程崎并非赃银案的幕后主使?”
韦寥坦然应道。
“对啊,程崎是驸马,又是名门出身,他从小就锦衣玉食,不愁没钱花,他犯不着为了那笔赃银铤而走险。”
燕南关反驳道:“那可是上千万的白银,谁看到那么大笔钱不会动心?再说了,谁还会嫌钱少吗?”
韦寥晃了晃食指。
“不不不,这不一样。
盗取赃银是死罪,程崎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他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盗取赃银,必然是怀有强烈的目的性。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他盗取上千万两的赃银,就是为了吃喝享乐吗?
那么问题来了,凭他的身份和地位,就算不盗取赃银照样也能荣华富贵一辈子。
他没必要特意冒这个险啊。”
燕南关虽然看不惯韦寥这个人,但却不得不承认韦寥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程崎盗取赃银这件事确实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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