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能察觉，我便不是魔尊傲天，既然是我下的追踪术，便是任何人都无法化解。”这狂傲的语气，听得颜婵极度不爽，她都差点忘了，这人不是可以任她欺凌的柳子恒，而是以前四海八方闻之色变的魔尊傲天。

颜婵的嚣张气焰很快消失怠尽，他方才得回一魂一魄，也不知功力恢复了多少，自己如今跟他硬碰硬，也不知孰强孰弱，顿时觉得意兴阑珊。

“你可曾想过，那蜈蚣精被你打伤，为何偏要在这人气旺盛的仙桃镇中居住，还要冒着被你发现的危险当了你的剑。”

经柳子恒这一提醒，颜婵也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处：“莫非，他有什么非要在仙桃镇呆下去的理由，而且，他现在经济窘迫，不对呀，他是妖，要黄白之物有何用，难道，他那必须呆在仙桃镇的理由是个人，需要五谷杂粮衣食住行，所以必须要以剑换取这些黄白之物供给他用。”

柳子恒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你果真通透，我只稍稍提醒，你便能想个大概，也难怪你师父会将你赶出山门。”

被他提到痛处，颜婵心口一痛，脸色发白：“师父只是一时气恼，他定然舍不得将我逐出师门，等他气消了，我就回去了。”

柳子恒呵呵笑了：“还在做梦，你永远不知道你们灵剑山那些清高的真人们，是如何的……薄情寡义。”

柳子恒的语气带着无尽的苍凉，还夹杂着一丝痛苦，这令颜婵不禁好奇起当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我知道你心中不甘，当年宛青真人和灵溪真人合力将你的魂魄打散封印各处，你必定十分痛苦也备受煎熬，但是，当年若不是你负宛青真人在先，她也不至于会对你下如此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