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翊真人，我已非灵剑山之人，我的所做所为轮不到你来指责。”颜婵冷冷看着云翊真人道。

云翊真人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颜婵会这般难缠，当初她被赶出灵剑山之后便以为她应该就此消声匿尽，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有重回灵剑山的一日，而且会是在这种境况之下。

云霄真人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颜婵，你不该来的。”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但颜婵仍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赞同和指责之意，他在指责她不该搅进这里来，十年的相处，她已经轻易的分辩他表情所表达的意思。

“呵。”颜婵轻笑一声：“云霄真人，你说对了，我确实是不该来，不，应该说，我当初就不应该跟着你上灵剑山，更不该拜在你门下为徒。”

云霄真人面色平淡的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任性无理取闹的孩子，没有再说话，颜婵不甘的紧咬嘴唇，他是在后悔吗？是的，他想必早就后悔了，后悔带她上灵剑山，后悔收她为徒，后悔当日说出的承诺。

颜婵嘴唇咬得紧紧的，心口发胀，她发觉自己竟是这般无用，不管她在心里千百次告诫自己，不要再受师父的影响，他早已与她形同陌路，可是再次相见，她仍觉得心口发涩，十年的师徒之情，岂会这般容易抹杀。

琳娜忍不住失声叫出来：“师妹，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相信师父他们不会为难于你的，你又何必与妖物为伍。”

颜婵看向琳娜，目光柔软了几分，琳娜师姐算是灵剑山对她最好的人之一，如若这灵剑山还有什么值得她挂念的，除了花墨师姐，那就是琳娜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