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你，你有没有为我动过心，哪怕一丝半点。”斐元有些吃力的问道，他知道，自己恐怕是撑不过去了，可是他不甘心，他身下护着的，是他费尽心思想要利用之人，可是，他却没能堪破情关，他动了心。

他多想知道，这位姑娘，是否有那么一刹那喜欢过他，哪怕只有一瞬，只怕只有一丝，他想，他都死而无憾，心满意足。

原来，爱一个人，是真的可以这般卑微到极致却仍是甘之如饴……

颜婵默默摇头：“没有，这世上除了柳子恒，我不会爱任何人。”语气依然是淡漠无情，全无往日的娇俏温软。

果真如此，斐元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熄灭，明明知道，她的答案一定会是如此，自己竟还存有一丝希望。

他与她的那几个月，是从柳子恒那里偷来的，她对他笑，对他撒娇，他们亲密无间，现在想想，他的生命中，也许就只有那几个月是真真正正快乐的吧，可惜，这种快乐被他亲手毁了。

她从来都不属于他，想到这点，他便心痛如绞，既然如此，不如死了，至少，他是为她而死，不管她以前是恨他还是怨他，至少他以这样一种方式，永远会在她的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她不会忘了他，不会忘了有这么一个人曾经为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