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阿荞,你怎样才能将对老四的心分一点给我?(2 / 2)

“我我没力气,浑身疼,”慕容琰软绵绵的看着林荞,可怜得像个才出生的小绵羊。

“啊,那就是烧还没有退,”林荞将他的额头摸了又摸,嗯,这清凉八成是冰包的缘故,这么冷的天儿,没医没药的,想退烧哪有那么容易?

林荞拼命回忆着现代时她发烧时麻麻是怎么处理的?再回想梁万成跟她说过什么没有?思来想去,就觉得只能给他喝凉水和用冰包降温这两条路可走。她再用树叶捧水给他喝时,在肚子里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的念,“慕容琰,我可真不想你死啊,所以你如果万一真死了,做了鬼可不能找我。”

慕容琰喝完水后,就开始折腾,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非得把林荞抱怀里才说暖和了些,人命关天生死当头,林荞就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老着脸皮任由他又揉又抱。

慕容琰到底没精神,闹了会儿后就又沉沉睡去,林荞一时睡一时醒的。不时的给他换冰包,添柴火,一夜间又挪了两次火堆让慕容琰换着睡,就这么折腾着,这寒冬的夜里竟然也没那么难熬。

慕容琰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林荞就躺在他身边的树叶上,小脸儿冻得红彤彤的,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身上,正睡得熟。他不舍得吵醒她,便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天际慢慢变白,晨曦映着她的像蝴蝶翅膀般的睫毛上,分明岁月静好。

慕容琰一瞬间就将之前要放她自由的心给动摇了,他觉得,如果他和她只是两条相交的线,在交叉点后就越分越远再不相见,那么他就算君临天下贵为帝王,也是白活一场。

天下是个什么玩意儿?

江山又是个什么东西?

若不能每天都看见她这么安宁美丽的脸,他拥有再多也只是最寂寞的人。

林荞,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将对老四的心稍稍分一点给我?-

林荞一激灵醒来时,第一时间就是去看火堆,一见火堆还旺着,她这才放心的回头来看慕容琰,就见慕容琰早已醒了,正静静的看着她。

“你醒了?”林荞下意识又去摸他的额头和手,他的手心温热,额头也已清凉,林荞长松一口气,这时才觉得她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胃一抽一抽的疼了。

慕容琰能退烧的喜悦瞬间褪去,林荞看看白雪覆盖的四周,就急了,这里不比去年在青城山,飞禽走兽早都躲进洞穴里过冬去了,她可上哪儿找吃的去?

将慕容琰放好,林荞试着去扒开雪堆,却见雪堆下的草根尽皆枯黄,压根儿不能吃。

怎么办?

她饿就饿了,慕容琰可是病人呢。

“阿荞,你你在找什么?”慕容琰看着林荞去雪堆下东找西找。有些莫名其妙。

“呃,我我想找点东西给你吃,可是这里”

慕容琰看看四周,就明白了,他动了动胳膊腿,见力气已恢复了不少,便道,“你来扶我去看看。”

“啊,不行,你还病着呢,快躺着,”林荞边说边把目光转向了树林里,嗯,那些树皮能吃的吧?

慕容琰却已挣扎着站了起来。但到底躺得久了,咋一起身,他只觉得身子一踉跄,差点摔倒,林荞吓得要命,慌忙飞跑过来抱住他,气得骂,“不是让你不要动吗?你看看你”

慕容琰就势将身子往她肩膀上一靠,道,“我想要去那边方便一下。”

“方便?方什么便?你好好躺着就比什么都方便,”林荞话秃噜出了口,突然想起来他说的方便是指什么了,顿时脸一红,“呃,那好吧。”

慕容琰重,林荞又没力气,就这么连背带拖的将慕容琰架到林子边,林荞转身就走,“好了,你方便吧。”

“唉哟”

就听慕容琰一声哀叫,林荞忙回头,“咋了,你又咋了?”

慕容琰虚弱的看着她,摇摇欲坠,“我我没力气。”

“啊?”林荞赶紧扶着他,无奈了,“那那怎么办?”

“你帮我!”

“啥?”林荞瞪起了眼睛,“这怎么帮?”

慕容琰叹气,“你帮我解开腰带。”

“呃那好吧,”林荞没办法,只得侧过脸,摸索着去帮他解腰带,她和他虽然已经有过不止一次的肌肤之亲,可此时那些都是她心里的刺,她根本不愿想起,更不愿意去正视。

腰带解开,慕容琰知道不能太过,便自己处理了问题,再把衣服提好,让林荞帮他系好,林荞臊眉搭眼的,边给他系着腰带边在肚子里骂娘,特么的老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伺候人这种活儿。

正腹诽着,忽然慕容琰向林子里一指,“阿荞,你看那是什么?”

林荞回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就是一片白皑皑的雪,啥也没有,慕容琰急了,指着一棵树下道,“那儿那儿,快看你快看,你到跟前去看,看是不是个兔子?”

“啊?兔子?”林荞一听来劲儿了,忙拔腿就要过去,跑了两步却又陡的收住脚,小小声的叫,“啊呀,不行,会吓跑它的,怎么办怎么办?”

慕容琰将藏在手里未用完的松果悄悄丢掉,摇头道,“不会不会,我刚刚看它一头撞那树上了,八成已经撞晕,你快点儿,迟了它就醒了。”

“啥?撞晕?”林荞一听乐了,哎哟喂,这世上真有这么蠢的兔子,见了树也不知道拐弯,瞎着眼就往上撞!

难怪成语里有句叫守株待兔,古人诚不欺我!

她乐颠颠的跑到那树下,就见树下果然倒着只兔子,雪白的毛和白雪融为一色,不怪她之前没有看见。

她生怕那只兔子醒了跑走,连滚带爬的扑过去一把抱住,兔子还在抽搐,却已绵软无力根本跑不得了,脖子上镶嵌着一颗暗褐色的松果,林荞狐疑的拎着兔子耳朵看着那松果,“咦,这兔子看着不像是撞死的,倒像是被这松果给砸死的。”

抬头看看那棵树。“不对啊,这又不是松树,哪儿来的松果?”

但此时显然不是研究兔子是如何死的这命题的时候,林荞高兴的拎着兔子来到慕容琰身边,笑道,“瞧,老天爷果然是帮咱们的,我正愁没东西吃,他就给咱们送来只兔子。”

“是吗?”慕容琰暗笑,他伸手摸了摸林荞的头,柔声问,“你会处理不?”

“会会会,”林荞忙将慕容琰扶到一边坐好,自己到河边去洗剥兔子。慕容弈送她的那把刀显然派上了大用场,她极麻利的将兔子剥了皮又掏了内脏,清洗干净后,回到火堆边开始烘烤。

慕容琰见她极熟练的样子,倒奇怪了,“你怎么会弄这个?”

就算她在宫里当差多年,可主子身边的使唤宫女也不会这个啊。

林荞就苦笑了,她在现代时,小时的哪年暑假不都是舅舅们带她抓鱼捞虾打狗撵鸡的,烤个兔子算什么?她还会做叫花鸡呢。

呃,叫花鸡!

去年夏天京城外乡间小院里那一幕又在眼前,林荞的眼里便一黯,时光果然如梭,一眨眼,那个陪她满院子追那只浑身是火的鸡的人,已经去了半年了。

慕容琰见林荞突然就黯然了神色,便知道自己的话触到了她内心的某个伤痛的地方,顿觉后悔,他忙将话岔开,问,“傅君桓封你为太子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如云芫儿所说,只是为了引他现身吗?

但看傅廷琛的反应,他分明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林荞的思绪果然被拉了回来,她一想到那道圣旨,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啊,那个大鲁的皇帝真是个神经病巴拉巴拉巴拉”一时,将自己来到这大鲁后的奇葩事儿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说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