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翻了翻眼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大显身手?”
吴沉安和老管家一齐抬头看他。
老修清清嗓子道:“少将军应该知道,霍远铭治好那疫症的缘由吧?”
吴沉安打量着老修,目光危险,充满审视,“你?”
“不只是我,还我的两个同伴,我们一行三人,”老修对吴沉安道,“少将军,觉得这个资本够不够让你相信我们?”
吴沉安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老修笑了笑,“少将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张朝等人也向您说起过我们,对吧?所以您才会让吴娇娘去找我们?可您知道,吴娇娘是谁的人吗?”
吴沉安眸中幽光冷冷,“这么说来,吴娇娘的确是死于你们手中了?”
老修轻叹,“其实嘛也不能这么说,这不是少将军推给我们的吗?我们也算是帮您个忙吧!”
吴沉安沉默半晌,低低笑起来,笑声从胸腔溢出,透出冷意。
“先生的胆子还真是大,既然知道我对你们心有怀疑,还敢找来。”
老修摇头,“老朽怕死得很,但事关名誉,不能不来。少将军,张朝等人是你派出去,寻找四公子的吧?”
“正是,那又如何?”
“找到小公子以后杀掉?”
老修语气戏谑,吴沉安当即沉了脸,“胡说八道!”
老管家也气道:“你这人怎好信口胡言?我们大少爷最是疼爱小少爷不过!小少爷丢了之后比谁都急!”
“那就怪了,可为什么张朝说,是你暗中找了人把小公子给弄走了,现在不知所踪,您的命令是,找到他,杀掉他。”
吴沉安又惊又怒,气得拍案而起,“简直一派胡言!”
老修摸着胡子,欣赏着他的怒容,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张朝还给了我们令牌,说是将来到了浙州府,可以来见少将军。”
吴沉安眉眼沉凉,“张朝说,有人盗取了他们的令牌,意图不轨,若是有人带令牌来,务必要置其于死地。”
“所以,少将军就让吴娇娘去找了我们,让她偷令牌,弄清我们的来头?”
吴沉安没有否认,“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别说什么郎中之类,本将军不信。”
“这个嘛,将军只要知道,我们对吴督统没有恶意就行了。”
“那不行,”吴沉安断然拒绝,“不说明身份,谈什么合作?”
老修站起来,从袋子里摸出个小瓶,“这里面是治疗火血症的药,少将军可拿去一试,一试就知道我们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
吴沉安眼中闪过震惊之色,“火血症?”
“正是,”老修敛了笑意,“吴督统和裴家小姐,应该是同一种,都叫火血症。”
他又说了几种此病的症状,一一都对上了。
吴沉安表面平静,心里翻江倒海一般,“你是如何得知?”
“少将军,闵国公帐下有一位医官,是我们的故人,老朽只能言尽于此,您要是信就大胆一试,如果不信,那老朽也不强求。”
吴沉安的脸色瞬间一变,闵国公帐下的医官……
军中的医官有无数,但能够值得让人记住的,除了苏经海,再没有第二人。
他们竟然是苏医官的故人?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吴沉安看着药瓶,心里已经开始动摇。
老修咂了口茶,继续道:“话先说在前面,少将军,此病其实是一种血毒,症状越深的人,服下此药之后就会越痛苦,不过,也只是片刻的事,熬过去也就好了。”
吴沉安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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