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兰手指捏起一块儿糖,慢慢的吃了,嘴唇红润有些发黏,声音却甜的发腻,“也没有什么,我就是想看一看,这段时间不见,凌霜姐姐是不是有了什么喜事。”
她说的阴阳怪气,凌霜直觉就感到不是什么好话,眉头一拧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什么喜事?”
婷兰慢慢吞吞的说,“听凌霜姐姐说话的架势,我还以为你嫁给主子,当起了当家主母呢!”
“你……”
“难道不是吗?你一口一个主子养我们,养我们?怎么你和我们不一样吗?你难道没有吃过主子的饭,干的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差事吗?还是说你有什么特别的?主子给过你什么特殊的恩惠吗?”
“这些事情岂是你能够打听的?”
凌霜无比傲慢的说道,言谈举止之间带着几分傲气。
婷兰极漫的笑了笑,“我倒是没有看出什么差别来,我是凡夫俗子,不像凌霜姐姐,像仙女一般,我们都是被主人养的奴婢,被送到各个官员或者是需要的人府中或为奴婢,或为妾,为主子探听消息,说白了就和棋子差不了多少,不知凌霜姐姐做的是什么特殊的任务?如
果要是说你是单独伺候主子,那我们可真的是比不了,毕竟我们没有任务的时候,也伺候伺候主子,一有了任务就要被分派出去。”
她说到这儿故作惊讶的抽了一口气,“难不成凌霜姐姐是专门来伺候主子的?那可真真是比我们高一些,主子也是把你放在了心尖儿上的,舍不得别的男人碰一根手指头。”
凌霜的脸在她的话语中一寸寸的变白,眼睛盯着她红润的嘴唇,就像是毒蛇的信子,这些字仿佛淬了毒,字字都钉在她的心上。
她心里岂能不明白,她和婷兰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一直以来,她都刻意去忽略,她并非是主子唯一的女子,而主子也没有疼她疼到不让碰别的男人去碰的地步。
现在听到婷兰说,也曾经伺候过主子,就像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那块儿搭在脸上的遮羞布,不敢去面对的事实,突然就这么掀开了,赤裸裸的又残酷的被揭露在面前,逼得她不得不去面对。
她深吸了一口气,两只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眼中浮现巨大的恨意和不甘,就像是有两把毒剪,恨不得把婷兰给搅碎。
婷兰却丝毫没有畏惧,看到她眼中清楚的恨意和不甘,心里反而十分的畅快,轻轻拍了拍手说:“凌霜姐姐还是收起架子吧,有事儿说事儿。你也好赶紧把主子分派的任务完成的出色,让我们也学上一学。”
凌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哪里完成了什么任务?
程阳交给她的,一是让她打探一下古英的下落,=是让她看一下老城主的身体,再就是打探一下那个老道的来历,现在这几件她哪个也没有办到,反倒被婷兰如此奚落了一番。
“我问你,你最后一次见古英是什么时候?”
她一问这个问题,婷兰就知道她来干什么,也没有隐瞒,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凌霜眉头紧锁,“后来呢?就一直没有见过吗?”
婷兰点了点头,“不错,他是府里的二管家,平时的事情就挺多,只能抽空来见。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联系不上他了,所以才感觉有点不太对劲。那个家伙一定有问题,中原道长就是他找来的,那个道长来了之后,不向着我说话,反而处处针对我,否则我也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