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人一猴,又把大家给逗笑了,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回到住处,老修向夏染要了一个僻静小院,专门用来安置傀儡人。
思格兰洗了澡,清清爽爽的,迫不及待的说起她发现的秘密。
“我本来是想按苏姐姐说的,到外面等大家,可后来,我就想去那个书房瞧瞧,我想着,院子里都乱套了,书房里肯定没有人。”
“结果,真的就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思格兰声音起伏,说得还挺抓人心,“我看到,度拙一封写了一半的信,还扣了起来,应该是正写着我们就去刺杀了,被迫打断。”
“那信里写的是,让对方以他的令牌为信物,若是见到令牌,就开始发兵!支援都城!”
苏南衣的眉心一跳,“这信是写给谁的?”
“一个很奇怪的名字,托托尔。”思格兰一字一字道,“我当时就知道这个信息一定很重要,所以着重记了名字。”
苏南衣看向夏染,夏染脸色也有些发沉,“托托尔,蒙林的一名副将,此人力大无穷,军功赫赫,但因为性情暴戾,虐杀俘虏和士兵,从骠骑将军被撤为一名副将,据说当时就是度拙给他求的情,若非如此,早被逐出军中了。”
苏南衣嗤笑一声,都要为度拙鼓掌了,“有这么一份情意在,难怪他会忠于度拙了,度拙也确实会挑人,此人凶狠,又有旧怨和威望,一旦事发,他斩杀了主将,于振臂一呼,势必会成功。”
“这,才是度拙手里真正的王牌。”
夏染微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度拙果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除了烈霍手里护卫营,在距离都城十里,还驻扎着一个彪悍的虎威营,他们平时就在外训练,不像烈霍的护卫营,那可是真刀实枪的撕杀过的,而且,人数有三万之多!”
苏南衣手指轻叩桌沿,眉头微锁,“也就是说,如果一旦这虎威营入了城,烈霍若是不服,他的人也不够打,若是服了,就等于增加了人手。”
“而这些士兵,若是死守城池,墨铎的人长途跋涉而来,又是好几个城池的军士合营在一起,未必那么齐心,种种因素相对之下,不见得就有胜算。”
云景用力一抿嘴唇,“娘子,若是咱们没有救了国主,度拙要是站在城楼上,指责墨铎意图逼宫弑父,也不是不行啊。”
怕就怕这个。
若是度拙没有兵权,墨铎一到,用不了多久破城,进入皇宫,见到国主,自然一切真相大白,皆大欢喜。
可如果度拙手里有了这几万精兵,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他只要坚守住,墨铎在外面攻城,他就可以颠倒黑白,说墨铎不顾老国主安危,要逼宫造反,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让老国主彻底咽了气,再推到墨铎的身上……
墨铎的正义之师,反而成了叛逆之军,他也被天下人唾弃。
云景眨了眨眼睛,“咱们可以去问问老国主啊,他现在醒了,这是他的军队,他应该有法子吧?至于那个什么尔的,让老国主下道秘令,直接杀掉不就完了吗?有那么难吗?”
刚才还忧心忡忡的夏染,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像……云景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苏南衣忍不住笑出声,“是,景儿说得对,我们胡思乱想的,不如这种直接的办法好,现在知道了度拙的这张牌,那就……毁了他便是!”
“娘子,我是不是很聪明?”云景兴致勃勃的请求表扬。
“是,非常聪明!”苏南衣毫不吝啬。
思格兰也急着问:“那我呢?苏姐姐,我是不是立了功?”
苏南衣摸摸她的脸,“对,没错,不但立了功,还是立了一个大功。”
“那我明天能吃糖醋鱼吗?我可太想吃了!”
“我想吃烤鱼!”云景毫不示弱。
苏南衣挑了挑眉,用眼色示意两个人去看夏染。
思格兰立即转头看着夏染,大眼睛水汪汪的,“夏染哥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