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并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公孙大人这话说的本官就不懂了。这城里都是你说了算,你是最大的官儿,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姜大人来了例行公事也罢,调查公务也好,不都是应该冲着你这个最高长官说吗?下官能知道什么?无非就是弄个巡防,保卫一下城中安宁罢了,城里一无匪患,二无歹徒,太太平平的,下官也算是做到位了。”
李明达这话把公孙昭噎得一时说不上话来,眼睛瞪得溜圆。
他一把拉住李明达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吼道:“我说李明达,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明达一甩袖子,挣开他的手,“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公孙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说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怎么,很难懂吗?”
他这副板起脸来又不要脸的样子,实在让公孙昭忍无可忍,差点气笑了,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带着滔天的怒意,“李明达,你别想把你自己摘干净啊,那些钱你也有份呢,每次都是你去押运的,现在你说什么都是本官的事,你不知道你不管,你他娘的糊弄谁呢?”
李明达见他急了,反正早也撕破了脸,也不需要再留什么脸面,“公孙大人,我押送什么了?我有什么银子呀,你能说得清楚吗?我现在府里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我现在就是租住的房子住着呢!
百姓们烧的房子我还没钱支付给人家呢,我要是有银子我能拖到现在,我能弄得这么一身狼狈吗?
我们李家的祠堂都烧了,我都没钱修呢,怎么着,你借我点钱行不行?”
公孙昭气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吞不下,吐不出,手指哆嗦着指着他,“行行!你要一推六二五是吧?那行,咱们一会儿就到姜大人面前说个明白,看谁先死!”
他二话不说怒气冲冲的去前厅,他想着先下手为强,不管怎么说不能处于下风。
两个人如同狗咬狗,争先恐后的去了前厅,夏染和苏南衣在暗处笑的前仰后合。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到现在还在互相推卸责任,妄图把对方咬死,把自己摘出来,这种不要脸的事儿,最终会演变成,想要命,命都保不住!
“你说他们脑子笨成这样,怎么当官怎么做生意呢?”
苏南衣拍了拍手,拿帕子又仔细的擦了擦,“这个呀,就是人家那个女人的聪明之处了,他们俩要是贼精,整天算计个不停,人家怎么会选择他们呢?”
“说的也是,找人合作嘛就得看中两样,要不然就是对方聪明,要不然就是听话,这两个人很显然刚开始是听话的。”
“想必对方到时候也是想着给他们俩挑拨一下子,让他们自相残杀,没想到最后被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了。”
苏南衣看着夏染眉飞色舞的样子,“行了,夏公子,这次你的功劳最大,把那张地图拿出来我看看。”
夏染小心翼翼的把在山洞里画的那幅地图拿了出来,上手捧给她。
苏南衣躲在树荫里捧着地图,慢慢的观看,凉风吹来还挺舒服的,她仔细观看着地图,总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玄机。
没过多久,就听到前厅的方向有摔茶盏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摔了个稀碎,可见姜方硕被气的不轻。
夏染低声问:“要不然咱去看看?”
苏南衣抬头,瞧了瞧他那双八卦的眼睛,“不用看,这些姜方硕早晚得习惯,气气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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