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沉默了片刻,对云锦和夏染说:“我也不想瞒着你们,我的确是有些心急,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加快速度。
我觉得思源的情况恐怕不太乐观,老修也说了,他现在身体很差,如果不是这样,老修也不会冒险而来。”
夏染的心口突突跳了两下,他知道陆思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老修叮嘱他,不要告诉苏南衣,现在看来苏南衣依然不知道,否则的话,就不只是说要把所有的事情加快速度这么简单了。
他稳住心神,既然老修不说,那他也不能说。
并非是他想故意瞒着苏南衣,而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左右权衡之下,现在告诉了苏南衣,也只是让她白白不安,让她每日不能安稳,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好的方法。
夏染和云景对视一眼,云景点头说:“你只管安排,只管去做,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善后的地方只管说。”
苏南衣现在也没办法客气,虽然不知道惊龙宫的实力,但能做到神秘这么多年,恐怕是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势力,到最后如果她搞不定,还是需要云景的帮忙。
现在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最要紧的是陆思源的性命和健康。
说动就动起来,夏染立即去天下第一楼找司徒松白。
越是着急,越是不能够表现出着急。
他其实很想亲自和惊龙宫的人接触,但他现在不能提出这个要求,只能靠司徒松白来从中牵线搭桥。
而且,他也动过暗中跟着司徒松白的念头,但又很快打消了。
现在是关键的时刻,不能因小失大,更不能自作聪明。
司徒松白这几日都在茶楼中,因为她知道,夏染随时会来找她。
果然,正在二楼茶室里看着此次新到的茶叶,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夏染来了。
司徒松白脸上立即露出笑意,把手边的东西收起来,让人把夏染带进来。
司徒松白笑眯眯的说:“怎么样,这可是两天没来了,在忙什么呢?”
夏染也没有闲工夫和她闲聊,把写好的一张单子放在她的面前。
“你看看这个,这是我准备拍卖的东西。”
司徒松白好奇的拿起单子来一看,目光就微微一凝,脸上的笑意也停滞了片刻。
夏染表面上漫不经心,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关注着司徒松白的神情。
他心里多少也有点紧张,但看到司徒松白笑容微微凝滞的时候,他心头陡然一松,就知道这件事情,妥了。
夏染又拿出他那副贵公子的做派,慢悠悠的打开折扇,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样?这几样东西还拿得出手吧?”
司徒松白的脸上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一贯的笑眯眯的,眉眼都弯弯,看不出什么异常:“可以呀,非常可以呀!夏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确是有些家底。”
这话要是由别人来说,夏染会以为是恭维和羡慕,但是从司徒松白的嘴里说出来,他怎么都觉得像是带着淡淡的嘲讽,毕竟,司徒家的家底并不比他的差。
而且,人家还把生意开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来了,这才几天的功夫,茶楼的生意已经可以和他的茶楼相比肩了。
夏染一想到这个,心里这口气就有点咽不下。
他轻声笑了笑,掀了掀袍角:“司徒公子这么说,真是让我受宠若惊,难得这点东西还能够入得了你的眼,本来呢,我是想着再拿出一块龙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