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看着对面夏染和老修的这两双眼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也不好和他们卖关子。
她问夏染:“我之前在天下第一楼的时候,掐了你一把,你还记得吗?”
她不提这个事儿,夏染一时还真没有想起来,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忽然又感觉腿上隐隐作痛。
没错,他和司徒松白聊的特别欢,也不知道那会儿是怎么了,就想着把心里的话不停的往外说,而且还控制都控制不住,要不是苏南衣在桌子底下轻轻掐他那一把,他说不定就把自己的家底全部抖露出去了。
当时并没有觉得什么,大概是全身心都很紧张,生怕司徒松白看出什么破绽,也忽略了这个细节,现在苏南衣忽然又提起来,他立即感觉到不太对劲了。
看着他的脸色不停的变幻,苏南衣就知道他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也不提醒他,就笑眯眯的看着他,等着他自己说。
夏染猛的一拍大腿,咧了咧嘴说:“我知道了,我说怎么那一会儿我看着司徒松白就跟看到亲人似的,忍不住的想说话,把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都倒给她听,现在想想,果然是不对劲,我和她的交情可没到那个份上!”
苏南衣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当时我就感觉不太对劲,你虽然话多,但没有多到那个份上,而且,面对司徒松白,纵然是演戏,应该是适可而止。
我意识到你不太对劲,但又知道这股子不对劲不会是突如其来,我们都在,怎么就你自己不对劲呢?”
夏染经她这么一提醒,又重新回忆了当时的情景,老修当时没有在,他们两个说的什么他完全听不懂。
此时把希望都寄托在夏染的身上,催促道:“怎么样?想起什么来了,快说呀!”
夏染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竟然还泛起了淡淡的红:“好家伙,这次算什么,算是阴沟里翻船了吧?”
他咬牙切齿:“好他个老东西,竟然敢在茶里加料!一定是下了什么迷魂性质的东西,才让本公子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
他说完这话又感觉不太对劲:“那也不对呀,那茶咱们都喝了,怎么就我自己……”
他说着说着再次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一定是把东西下在茶碗上!可也不对呀,那茶碗当时都是随机的,而且是咱们先去的,他怎么就知道我用哪只茶碗?”
他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个门道来,只能把目光求助的看向苏南衣。
“哎呀,你别卖关子了,究竟怎么回事儿?快跟我说呀!”
苏南衣手指轻轻捏着茶杯:“其实茶并没有问题,问题就出现在那个老者的身上。
他当时给你倒茶可不是好心,他的身上有一种香球,这种香平时不容易得,属于一种南兆国特有的香料,气味很淡,又长久久不散。
若是平时独自用,倒也没什么,可稀奇就稀奇在,它可以和很多香料配伍,而且一旦配出来,究竟是起好的作用,还是起坏的作用,那就全看配伍者的心情了。”
苏南衣的目光在夏染的身上来回答了几个转,目光里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这种感受让夏染的心头收紧,不禁打了个激灵。
他感觉,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究竟怎么了?你倒是继续说呀!”
老修在一旁听的也是津津有味儿,等着苏南衣继续说明。
苏南衣把茶杯放下,浅浅一笑说:“这个局其实很好解,你一贯爱用香囊,里面的香料有很多种,其中有一个,恰恰就与这个香球可以配伍。
两者相遇,香味缠绕在一起,所以,你就会有点神智不太清楚,再加上那个老者应该懂一些可以操控人意识的邪术。
但是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操作,所以,就以这个香球为引,当时对你下了手,你就情不自禁的开始畅所欲言了。”
夏染听得后背直冒冷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挂着的香囊,这些东西,本来是很多世家子弟,尤其是那些风流公子都喜欢的。
什么玉佩呀,香囊呀,锦囊啊,荷包啊,一般都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