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朝?
谁啊?
不曾听闻过。
陈耀别看平常行事颇为荒唐,但并不是一个只知道享受的蠢笨之人。
贵族奢华本就是常态,因为他们没有了生存之忧,能追求更多的事,或者有时间掌握更多的技能。
普通百姓一辈子都达不到人家的生活水平。
他除了不碰谋反等事,各种享受生活的小技巧,都是推陈出新。
底层跪族百姓想象都想象不出来,人家真正贵族是如何玩的花!
“他是宁夏总兵贺虎臣的家人?”
陈耀思索了一会,便给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因为在西北这片,跟陈家说的上话的,便就是贺虎臣,此人用兵不赖,能打的蒙古人狼狈逃窜,是个狠人。
做出养寇自重的举动,也十分正常。
不打仗,怎么跟朝廷要银子啊?
况且就算在边境,没仗打,也得跟朝廷要点银子修修长城,修修堡子之类的。
屁股坐在那个位置上,做出的很多决定,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像是又不像是。”
陈冲虽然在甘泉县怀疑贺今朝是贺虎臣的族子,但派人探查之下,发现贺今朝就是个甘泉县的小小驿卒。
以前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贺虎臣,甚至因为双亲染病,借了范家的高利贷等等诸多事情。
在陈冲的刻意打听下,全都给挖出来了。
不可能是贺虎臣提前埋下的钉子,等到陕西民乱,才开始显现。
至于他儿子贺赞被卷入贼窝,说是因为被洪承畴给坑了。
奉三边总督杨鹤的命令去送招降信。
陈冲觉得贺虎臣有养寇自重的心思,大抵就是儿子被扣押在反贼贺今朝那里开始的。
因为贺今朝的名头最近在甘泉县很大,陈冲派人稍加打听,便能打听出许多事来。
“嗯?”陈耀放下手中的华美的夜光杯:“此话何意?”
“他以前就是个驿卒,根本就不是贺虎臣的族子,甚至连什么远方亲戚关系都没有。”
“驿卒?”
陈耀不屑的摇摇头,陕西这帮闹事的刁民,就他妈的没有一个出身好的,注定成不了事。
“你可别小看他。”
陈冲便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全部讲给陈耀听。
陈耀先是示意侍女退下,然后有叫歌姬们退下,最后是往陈冲旁边靠了靠。
因为他发现贺今朝这个故事,听起来的还他妈的挺带感的。
“有点意思。”陈耀饮了冰冰凉凉小饮料。
“对,此子确实有意思。”陈冲摸着胡须忍不住感慨道:“他本来可以抢,但偏偏要花钱买。
真的,在做买卖这方面,他好温柔,而且特别诚信大方,我都被感动的想哭了。”
“哈哈哈。”
听完叔父的话,陈耀摸索着下巴,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遍:
“他要咱们提供棉花和战马以及草料。”
“没错。”
“他当真有那么多钱?”
“范家是甘泉县最有钱的人家,他把范家给抢了,为了不让官府找他茬,甚至把范家庄园让给了大部分农民军,可惜洪承畴没有上当。”
一听这话,陈耀当即忍不住拍巴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