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外派(2 / 2)

“所以你要着急的做这个东西出来?如果真地要,能不能过得几个月再说?让何子远聘几个出名

回来做做样子也好,你以为发明创造是办家家酒么?个流程和过程。”

“不能拖太久了,何子远过些日子会被外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何苏释平静地回道,仿佛在说一件再不重要的事,“最迟也只能在下月初旬让他呈上去。”

开什么玩笑?!何子远要被外派,他不是心脏还没好吗?!苏沉吃惊地站起来,急急的问道:“怎么会被外派?他不是退下来不参与京中权势了吗?!怎么又会被外派?!”

“四川那一带地盐场工人罢工,围了知府衙门,据说是大半年都没给工钱了。信州的铅山连续两年上缴的铜只有前几年的大半,登州地金子开采上献额度也越来越少,河东祈州那边有官员把积压损烂了十五年的酒糟配散给诸县坊郭和乡村酒店,激起民愤。这一届的采风使被宋徽宗急着召回来了,没有合适用的廉价劳动力,只能让何子远顶上去。”何苏释表情很凝重,“他地身体,真的不再适合到处乱走。”

怎么会乱成这样,不是说四海平安吗?苏沉忍不住问道:“按你的说法,宋徽宗治理下的宋朝不是应该很不错吗?”

“这已经算是太平盛世了。”何苏释回道,“版图太大,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暗线送信进来,谁又会注意得到老远的地方的这种事情?最近京中乱得很,外面就趁机揩油,登州金矿一贯是朝廷里收入一大块,如果接着减少年下就只能加税了,否则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及时做完。但是现在的税已经够重,再加上去,恐怕会让人承受不起。”

他叹道:“强有力的政府和沉重的赋税,往往是同一个概念。徽宗要改革,好容易将许多赋税减免了,用自己新建的实业来赚钱,是绝不肯让出事的。”

想到何子远又要远行,苏沉就有点心酸。

虽然见到的机会不多,但是总觉得何子远的确很辛苦。他的身体真的真地不能再承受再大的重担了。苍白的脸,温文尔雅的举止,仿佛永远和煦的笑容。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个人产生好感的读书人叔叔的形象。然而才没相处多久,却又要见不到了。

何苏释见她不说,也不再提这件事。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

四川盐场的工人工钱没发下去,但是却不见了。登州金矿的出产额度一直都在涨,但是送到京城来的成品却逐年大幅度递减,这就意味着有很大一部分已经冶炼成功地金子不见了。

登州是一个大矿,宋徽宗埋了数不清的钉子在里面,但其他的没有那么大的矿场呢?最近一些年的朝廷收入一直都在减少,徽宗连续十数年改革才降下了农业地赋税,朝廷出资运营矿场、茶场、盐场等等行业,堪堪稳住了入不敷出的财政,如果这样下去,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

这是他最不能容忍地,所以才会几乎不给拒绝的机会就强行要求何子远前去探查。说到底,他信任地人也真的不多,信任地人里面,能办事的人就更不多。

但是,其实何苏沉跟何苏释都没有想到这件事跟何府起火的联系。他们只想到了党争上面,却完全不知道那个潜入何子远书房的贼子,要做的并不仅仅是扰乱书房,还想试图找一找何子远有没有将一些重要的东西留在了里面。

大宴当天宋徽宗与何子远密谈,次日,方回家中夜都没过完,他们就有了行动。何府起火并非单单是一个震慑作用,也并非只是对太子一党的打击,其实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